虽然没钱住不起客栈,但好在离开边关村子时,村民们送了很多食物,三个人赶路这段时间也不至于会饿着肚子。
游学读书人本就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日子久了,三个人也就慢慢习惯了。
北凉州与青天州的分界线是一条千里长河,大夏国人称之为黄沙河,在坐船渡河前,苏生打算先休整一天,毕竟前面大半个月都在马不停蹄地赶路,自己虽然不累,但初一毕竟还是孩子。
找到一个荒弃土地庙躲了进去,虽然已经有入春的迹象了,但温度还是很低,步帆熟练的生起火堆,然后在书箧了翻了半天,最后掏出两个干瘪的馍馍道:“就剩这两个了。”
苏生道:“你和初一吃吧,我不饿。”
步帆递了一个馍馍给初一,之后一边吃着,一边惆怅道:“我们现在是又没钱又没吃的,明天拿什么过黄沙河啊。”
苏生问道:“别人怎么过河?”
“当然付银子坐船过啊。”
“没别的方法了吗?”
“有!”步帆吃完馍馍拍了拍手道:“晴天州和北凉州中间这一段流域的船舶运输是由晴天州孙家掌管的,孙家在晴天州也算是豪门世家,针对没钱付不起船费的读书人,他们倒有一条特殊的规矩。”
“什么规矩?”
“孙家在黄沙河两岸登船处都设立了一个试题,说是试题其实就是一句上联,如若登船者能对出下联便能免费上船,而且还能享受船上最好的待遇。”
步帆说完,又笑道:“你还是别多想了,虽然你现在是才子境,但是孙家出上联的人无一不是文学大家,据说最近的一个对出下联的人可都到了学士境,我看我们还是想着怎么挣点银子吧。”
苏生呢喃道:“对联么。”
步帆起身,不操心道:“不管了,我尿尿去。”
“我也去。”初一道。
“你去干嘛啊,你有唧唧吗?”
初一幽怨地看着步帆。
“开玩笑呢,小小年轻跟个怨妇似的,走,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小爷的厉害。”
步帆拉着初一走到外面,找到一个无人之地,然后各地解开了裤带。
两道抛物线由高到低落在地上。
好像…初一的这条抛物线要高些。
步帆扯了扯嘴角道:“你那边是顺风,我这边是逆风。”
初一认真道:“我们道观里有一味丹药叫六味帝皇丸,我觉得你应该需要。”
“治什么的?”步帆追问。
“补阳气,专治尿频。”
步帆急忙道:“你才尿频,你和你师父都尿频。”
初一没搭理他。
步帆不甘心,加大了些力度,抛物线好像远了些。
步帆笑道:“小爷我这叫迎风尿三丈,怎么样?服不服?”
初一绑上了腰带,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步帆。
步帆拍了拍初一的肩膀笑道:“别泄气,你还年轻。”
初一看着步帆拍在肩膀上的手问道:“你刚刚是不是尿手上了?”
“呃…这个……我说没有你信吗?”
“信个屁。”
步帆抬起手尴尬道:“你个道士怎么也学会说脏话了?”
初一白了步帆一眼,迈步回了屋子。
……
北凉州登船的岸边,数百人正在排队等候着。
几个穿着统一服饰的小厮站在一旁,负责收银两,引人上船。
船不小,顶部还插着一面旗帜,旗帜只有一个孙字,像是在宣誓着主权。
与此同时,船上的天字号厢房里,一老一少两个人正对坐饮茶,年轻一点的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他斟了一杯茶递给老者后,问道:“爷爷怎么突然想起要来巡视运船?”
老者泯了一口茶后不冷不热地回道:“运船虽是孙家副业,但操管起来也并不是一件易事,我来看看你打理的怎么样,。”
年轻人调皮笑道:“看来爷爷还是不放心未来把孙家家业交给我啊。”
老者不再搭话,年轻人也不敢再试探下去了。
……
岸边上,苏生、步帆、初一三个人驻足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