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衍朝着她招招手。

她不动。

“想什么呢，我帮你擦头发。”

她慢慢地挪过去。

薄景衍伸手一拉就把她拉到腿上，一手固住她的腰。

苏阮阮手上的毛巾被他夺去。

她被温柔地对待。

等头发擦得差不多的时候，他的动作变得慢条斯理，有种别样的意味。

苏阮阮受不住这样，声音细细的：“我自己来。”

薄景衍把毛巾扔到一旁，双手一掐把她抱着正对着自己。

这个姿势，让她羞耻。

她小声地说着不要。

要是平时他定是觉得很有趣味，但此时他的黑眸却紧锁住她的，问：“你想出国？”

她把小脸蛋别到一边去。

薄景衍不禁动了气，手上力道变重，又问一遍。

苏阮阮想起他那些可恶霸道行径，咬了下唇，“是，我是肯定要走的。”

薄景衍死死盯着她。

苏阮阮垂着小颈子，轻声道：“薄景衍，你不能这样。”

他勾起她的脸蛋：“我哪样了？”

她不出声。

他盯着她的眼，一字一顿地说：“是不是办成你的事情，有一天就会突然消失？”

她看着他愤怒的样子，有些失神。

半响，她才艰难地开口：“走之前，我会和你说的。”

薄景衍捏住她的下颌，气息撩在她唇边：“你觉得，我要的是你的告别？”

“阮阮，别说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要的，我给不了。”

薄景衍气笑了，有些邪气地反问：“给不了……你还和我睡觉？”

苏阮阮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

她眼睛有些红，眼角湿湿的。

半响，都没有反驳的话。

她只是，慢慢地挪下自己的身体，躲离他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