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除了对靖安公主俯身行礼之外,花言惜却是别人一概不理,只是转身来找到了七皇子,再一俯身,“见过七殿下。”
二人均是一摆手,倒是顾轻绍轻佻的上前去搭上了花言惜的肩膀,笑道,“美人儿,你来做什么?”
“来寻人的。”花言惜弯唇一笑,目光扫过了一众女眷,倒是惹得一众女眷失神了半晌,随即花言惜才看着规规矩矩站在苏瑾烟身边的男人,伸手一指,道,“来寻他的。”
苏瑾烟这会儿一直在看花言惜,今日他没穿着那身绯衣,反倒是穿了一身翠色衣裳,瞧着倒也是清新脱俗。竟生生惹得不少女宾自惭的低下了头去,不敢与之对视。
“恩?美人儿你来寻他做什么?”顾轻绍见没人说话,便主动开口问。
“七殿下卧软玉榻,自然是不曾见过的。这是我欢馆今年的头牌小倌素润,已有七日不曾回馆,自然是要来寻一寻,却不想遇见了府上嫡小姐的及笄礼,真是冒犯。”花言惜对着顾轻绍笑道,旋即像是才看见了齐衡玉,便弯唇打了个招呼,“齐爷。落凝姑娘伺候的可好?”
齐衡玉今天是有点儿喝多了的,原本两眼紧紧地盯着苏瑾烟不放,如今听见了花言惜如此开口说了一句,倒是有些发愣,随即便冷哼了一声,转过了脸去,并不理会他。
花言惜也不介意,只是上前了两步看了眼男人,倒是对着靖安公主道,“公主,这人是从草民馆里面跑出去的,不知能否让草民将人给带回去?”
“你想干什么!”顾书青还没说话,尚书夫人先尖叫了一声,随即道,“你们永和侯府的小姐都已经开始找小倌了?不行不行,一定得退婚!不退婚,这让我们尚书府的名声可怎么办?”
顾轻绍像是没听见尚书夫人说话,只是上前了一步,挽起了花言惜的发丝轻嗅,面上带着笑意的问道,“我说近几日怎么没看见落凝,是到了齐公子的府上?”
“七殿下消息可真不灵通,”花言惜也不介意他动作轻佻,只是旁若无人的笑道,“落凝姑娘前些日子被七公子赎了身,八抬大轿的抬回家去了。今日来,也是为了落凝姑娘而来的。”
这话说出来了之后,一众女宾的目光就都有些不对劲儿了,看着尚书府这夫人嫡子的眼神越来越意味深长。
说着怎么这么急着给侯府的嫡小姐下定论呢,原来是为了掩盖自己做的丑事。人家侯府的小姐如今只是出来了这么个人,连身份都没有确定,你尚书府可是明摆着八抬大轿抬了个头牌妓子回家。
尚书夫人都急了,可是也不能说什么,人家和七皇子站在一起,她想动手都不敢。更何况,人家说的也是实话。齐衡玉一张脸憋得通红,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顾轻绍像是添乱还没填够一样,又开口问了一句,“你不是为了这小倌来的?同落凝姑娘又有什么关系?”
“七皇子有所不知。”花言惜叹了一口气,缓缓道,“这人前几日,是被落凝姑娘召去伺候了。然而三日之约过了,却依旧没有回馆,找了落凝姑娘一问,才知道是来了永和侯府伺候。只是七殿下也知道,这虽说欢馆没什么名气,几个头牌也是有恩客等着的,这素润在侯府呆了四日都不曾有什么消息,无奈之下,艳奴才来寻人的。”
这话一说出来,一院子的人都傻了。
齐衡玉更是惊异万分,指着花言惜便道,“你,你血口喷人!落凝才不会是那样的人,落凝已经跟了我,已经从良了,怎么还会去欢馆找人,找人……”
后面那两个字齐衡玉是万万不能像是花言惜一般若无其事的说出来的,就只是瞪着一双眼睛看着花言惜。
花言惜刚想说什么,就被顾轻绍给拉了一把,道,“哎,美人,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得了自己被人给绿了的,就莫要追究这件事情了。你说这素润相公来了侯府伺候,是伺候什么人来了?”
“侯府的嫡小姐。”花言惜倒是依言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淡淡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