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安面上带着让人挑不出什么的笑意,看了一眼苏瑾烟,道,“姑姑家中没有什么男子,母妃担心姑姑和表妹受了什么欺负,差我和老七来帮衬着些。”
玄逸桓了然的点点头,还未等他再话,白晚樱已经开口对着苏瑾烟道,“阿晚,先带我们去灵堂上柱香吧,然后我再去看看阿青。”
玄逸桓要的话顿时也不了,忙附和道,“对对对,先去吊唁。”
苏瑾烟瞧着两个人觉得奇怪,却也不好问什么,只能领着两个人往灵堂那去。等上过了香,白晚樱道,“我去看看阿青。”着话,就自顾自的往苏瑾烟的院子走。
玄逸桓面上几乎都写着想要跟上去,可他到底是个男子,去别人家的后院也不能那么随意,只能有些焦躁的在原地来回走了两步。苏瑾烟看着正觉得好像不太对,就听见顾轻安声道,“老七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
电光一闪,苏瑾烟上前对着玄逸桓道,“姨丈,七表哥如今在娘的院子里。”
“啊?”玄逸桓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旋即眼睛一亮,立即道,“那我去看看七殿下!”话音刚落,也是拔腿就走,追白晚樱去了。
苏瑾烟看的是哭笑不得,转头还没来得及问,就听见顾轻安解释,道,“据端王爷对王妃痴心一片,奈何王妃不为所动,眼下看来,应该是真的了。”
她微微转头去看顾轻安,只觉得有些奇怪,顾轻安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她奇怪称呼的时候便轻声的告知,她奇怪原因的时候也能轻易知晓。
顾轻安就妥帖的仿佛永远都知道她下一秒想要做什么,渴了水正在手边,饿了饭菜刚好上桌,温柔的既不让人反感,又隐隐有些强势。
正要话,紧跟着便又有人上门来了,这一次来的裙是让苏瑾烟觉得有些意外。
一同进门来的是两个人,一来是五皇子顾轻尘,而另外一个人,却是花言惜。
好在花言惜没穿着一身红衣,也是一身素色的衣裳,看着不像是来砸场子的。显然顾轻尘看着花言惜的目光有些意外,惊异为什么这个人也出现在了这里,倒是花言惜一片落落大方,道,“苏大姐节哀。”
两人来自然是都要去上香的,可苏孝却犯了难,这艳奴虽京城里面也没什么人真得敢动他,知道他身后的背景可观,但是不管怎么样,一个花魁来吊唁,实在是不好看啊。
顾轻尘瞧着艳奴嘴角便挑起来了冷笑,讽刺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就敢踏足侯府。”
苏瑾烟颇为不悦。
花言惜倒是如同没有听见一般,站在那里同顾轻安着些什么。下人去给顾轻尘递了支香,等到了艳奴这边的时候,却有些发愣了。
苏瑾烟眉头一皱,道,“愣着干什么呢?人家是来吊唁的,让人看见了,我们侯府没规矩成什么样子?”
苏瑾烟发了话,下人也没办法,只能递了一枝香过去,道,“艳奴少爷,您请。”
那些花楼里面的男子,行的是女子的礼节,穿着的是雌雄莫辨的裙装,到了外面也没人叫公子,都用“少爷”称呼,也算是一种贬低。
花言惜不觉有他,正要进灵堂去上香,就听苏瑾烟冷声道,“叫公子。”
他觉得心中发暖,有心回头安慰这丫头莫要为这些闲事恼怒,奈何外人在场的太多,就只能一言不发的进门去上香。
等上了香出来,顾轻尘依旧是一副冷着脸的样子,似乎对艳奴十分的不喜。苏瑾烟倒是更有些好奇,虽花言惜同她私交不错,可她认识的花言惜定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到侯府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当着五皇子的面她不能多问,只能忍着,倒是艳奴没有多留,上过了一枝香就匆匆而去。见他离开了,顾轻尘才冷哼了一声,道,“阿烟你未免也太好心了,这种身份的人就不该放进侯府来。”
苏瑾烟不喜他的口气,却又不能表现的太直接,只是淡淡道,“到底是来为我父亲吊唁的,总归是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