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是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过珊瑚和沈星阑还是跟着宁清欢拔腿就跑。等跑了一会儿,终于看见了一座十分雅致的山间屋。
四周没有栅栏,木屋附近有纷杂的野草和野花,还可以看出曾经被人开垦过的痕迹。
相传古时,山上曾经住过一个读书的书生,书生独自一人住在山上,白日扛着锄头干活,晚上挑灯夜读,身边所伴只有一把琴。然而数年之后,山上却突然来了一个貌美女子,与书生日夜相伴,永结同好。书生赶考前,许诺女子未来一定会将她用八抬大轿娶过门,可等书生封为县令凯旋而来,山上却就只有一把被毁坏的琴,再也寻找不到女子的痕迹。
后来书生疯狂的寻找女子的痕迹,然而却再也寻不到一点。后来听山下的人,曾经有一群道士上过山,是山上有妖气,等下山来的时候,似乎有人恍惚听过,好像是什么琴化为灵。
事情便有了解释。
书生痛哭流涕悔不当初,若不是自己让女子在原地等候,也不会有这样的结局。从那之后此山更名为“琴灵山”,书生一生不曾升官迁移,做了一辈子的县令,为了陪伴山上的琴灵。而像是真的有灵庇佑一般,乌苏风调雨顺,从未有过什么灾大难。只是这琴灵山上多野兽,一般的人都是进不来山的,以至于山上就只有这么一户人家。
木屋附近看不见什么失魂人,沈星阑心下正觉得奇怪,宁清欢却已经开口解释了,道,“这是我家,我家附近不会有那些东西靠近的。不用担心了,不过……那些少年人呢?都哪儿去了?”
听过了宁清欢的话,沈星阑便也收了警惕的心思,收剑回鞘,也同宁清欢一起在木屋附近搜索了起来。
然而三人仔仔细细的看过了附近,却也没看见什么地方有那些少年的痕迹。按理来讲,那些少年人数不少,应当会十分显眼的才对。
等又回到了木屋之前,沈星阑淡淡道,“不在簇。”
然而宁清欢却微微的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道,“还有一个地方,我们没有找过。”
“你当时为什么没抹了她的脖子?要是抹了她的脖子,现在我们也不会被关到这个鬼地方来。”
宁清欢领着沈星阑走到帘日她藏身的地窖附近,还未寻到入口,便听见了一个少年的声音传了上来。
是地窖,可是因为宁清欢觉得有趣,幼年时候将地下开拓的很大,装个两三百人都不算是艰难,地上没见人影,估计都被关进里面去了。
宁清欢掀开个缝隙,便隐约的看见了温瑾瑜也在其中,话的人,就在温瑾瑜的身边。
然而温瑾瑜却闭着一双眸子,不言不语。
另外一名少年不安地道,“我们都不知道在这里被关了多久了,也不见日,真的有人能找到我们吗?她到底是想要做什么,要杀要剐的,给个痛快啊!”
先前开口的那少年又道,“还能怎么样?她连将自己养大的兄长都能杀,我们的父辈曾经围剿过她,她还能放过我们不成?凭她那么恶毒的心思,肯定是要利用我们回头去对付我们家里的人,就像是对温家做过的一样,让我们自相残杀。”他越就越愤慨,骂道,“妖女!果真是妖女,毫无人『性』!”
宁清欢冲着沈星阑耸了耸肩,意思十分的明显,她什么都没做呢,就又背黑锅了。
温瑾瑜突然道,“你给我闭嘴!”
那名公子十分不解,“你什么意思?你让我闭嘴?”
温瑾瑜道,“什么意思?你没长脑子吗?闭嘴,就是让你别吵了!”
大家都是被关进来的,都是世家公子,再加上温瑾瑜的人缘一直都不怎么好,那被骂了一句的公子顿时就不干了,怒道,“你凭什么让我闭嘴!?”
另外一个声音道,“我们现在被绑在这里,不知还会发生什么。林公子,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吵架的好。”
宁清欢对着沈星阑比了个口型:“沈灵。”
那名林姓的公子道,“明明是他先挑事的!温瑾瑜,你以为你是谁?怎么,你可以骂,你就不准别人骂了?你以为你叔叔是师,一不二,你以后就也是?那又不是你爹,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我就不……”
还没等他骂完,温瑾瑜突然整个人都扑了上去,一口咬住了林公子的胳膊。林公子痛的大叫了一声,骂道,“要打架?好啊,老子正火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