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好疼。
剧烈的疼痛。
暗。
黑暗。
无边无际的漆黑。
迷糊的意识似乎随时会消散,可四肢的关节却不断传来钻心的疼痛。
郝运想动动手指头,可却没有得到一点回馈,他想睁开眼,可眼皮却像灌了铅。
我特么不会死了吧?
念头一闪而过,无边的恐惧瞬间将郝运淹没。
我还不想死啊,费了那么大的劲,好不容易才赢了比赛,还没把叶小花带走,怎么能死呢。
可任凭他胡思乱想,思绪依旧飘散不定,身上的疼痛不仅没有减轻,反而渐渐强烈,几欲把他撕裂。
就在郝运在这双重折磨下,几乎崩溃的时候,突然在他胸口的深处,隐约出现一丝亮光。
那零星的光亮在漆黑色意识中是那么耀眼,让郝运飘忽的意识也渐渐凝聚起来。
他忙凝神感受,这才发现那些许的亮光正以缓慢的速度渐渐扩散开来。
随着光亮越来越甚,黑暗渐渐被驱逐,一阵温暖从光亮中传来,郝运感觉意念逐渐清晰,身上的疼痛也渐渐减轻,这让他不由好奇地打量起那些光亮来。
只见那些光亮有大有小,零零散散地散落在胸口,并没有什么规律。
郝运观察了半天,也没搞明白那光亮是从何而来,他试着睁开双眼,可眼皮依旧沉重如铅,四肢虽然疼痛减缓,可依旧酸麻不已。
本就重伤在身的他,经过这样一番折腾下来,不禁精神疲惫,接着又缓缓睡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吱呀的开门声在不远处响起,将郝运从沉睡中惊醒。
他缓缓睁开了眼,这才发现之前那奇妙的感觉消失的无影无终,而自己此刻正躺在一张不算宽敞的床上,房间的四周摆设着熟悉又简单的一桌,一椅,还有些许行离。
一个巨大的人影正推开门缓缓走进屋里,阳光从他的背后洒进房里,印在郝运的眼上,让他不由地眯起了眼。
那人看见郝运醒了,不由地惊喜道。
“哎,郝运,你醒啦!”
郝运听着着那熟悉的声音,悬着的心也稍有有些放下,伸手捂着阵阵发痛的脑袋,开口问道。
“任浩师兄,我……我这是在哪呢?”
任浩反手将房门带上,快步走到床前,将郝运扶起,随手拿起一杯水递给他,说道。
“这是在我的屋子呢,你都昏迷了两天了,再不醒我都准备抬你去看医生了。”
郝运接过水杯,轻轻抿了一口,嘴里呢喃着。
“两天?我都昏迷这么久啦?”
接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拉着任浩嘶哑地问道。
“师兄,那叶小花呢!”
一听到这个名字,任浩不由地眉头微皱,面露难色。
郝运见状,心里更急了。
“任浩师兄,你快说啊!难道叶小花最后还是嫁给武家那个武宏了?”
任浩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郝运兄弟啊,对不起,是我搞错了,师傅对叶小花疼爱有加,这次比武最后叶家出嫁的女孩是旁系的女儿……,而且武宏被你打下台之后,不肯承认自己赢得了比赛,所以这门亲事最后也没能成。”
听着这话,郝运不由地松了口气,抓着任浩的手臂也放了下来,可任浩这时又叹了口气,道。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郝运心又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