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边走边看吧！看到哪儿算哪儿，下午点再回去。”

“行！走吧！”

颜暮歌没想到去处，也只能跟着舒一含说的了。

三个人又回到了来时的模样，颜暮歌仍是走在前面，也不低头看路，一双明媚带着点不羁的眼睛一下看看这儿，瞅瞅哪儿，倒是不像一个不知道去哪儿的人。舒一含和云若夕走在前面，舒一含笑着对云若夕问了一句

“她是不是总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云若夕听完他的话，微微笑了一下，笑着说

“也不全是吧！也偶尔有一本正经的时候！”

“想鬼点子作弄人的时候？我怎么觉得她走路的姿势，像要上天的人呀！”

“呃呃.....难打你不觉得更像拿着棍子赶牛的模样吗？”

云若兮低头想了一下，抬头对他说，一双干净明亮的眼睛满是认真。

舒一含听完她说的话，看了一眼前面不知何时已经从哪儿捡起一根细长的木棒，拿在手里挥着的人。想了一下，小时候见家里的爷爷奶奶赶牛的模样。缓缓笑了

“还真像！”

“嗯嗯！”

两个人就这样漫步跟在颜暮歌的身后，偶尔问个问题，说几句话。云若夕虽然看着冷漠安静，但是性格温柔。除了和颜暮歌在一起话比较多，但对于别人也都是有一句答一句的。她来自村上一中，舒一含来自村上二中，但是他的几个好兄弟也在村上一中。所以两人说了很多关于一中和学习的事情，可更多的还是关于颜暮歌的。

“她小的时候放牛放马，别的孩子都不敢骑马，只有她非得爬马背上去。然后，被马甩下来，摔破了脸，还被她外公拿着竹条抽了好几下，小腿都被打红了。”

“确实该打！”

舒一含笑着说了一句，云若夕看着他，也笑了一下，表示同意。

“但是，这只是第一次，还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直到她可以坐在马背上拿着棍子，她那时候还嚣张的笑了很久。从那儿以后，村里的男孩子，放牛都绕着她走！”

“呃呃....小小年纪就这么倔了？”

舒一含听完云若夕的话，不可相信的问了一句。颜暮歌这太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合着是和马斗出来的。

“算是吧！她认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轻易说服她放手吧！所以，顶才能着一脸的伤满脸笑容的上了一个月的课吧。”

云若夕看着前面那个在冰天雪地里，面露笑容，悠然晃着自己手中的木棍的人，缓缓的笑了，眼里全是慢慢的怀恋和欢喜。舒一含看着她的神情，就好像在某个瞬间，他也顺着她的记忆看到了那个坐在马背上，挥着棍子，满脸无惧的笑容的颜暮歌。

“哎！你两干嘛呢？云若夕，你不会在告诉他我小时候的臭事吧？不行不行，赶紧过来，不然我回家告你妈去。”

云若夕看着前面那个一脸故作威胁，拿棍子指着自己的人。无奈的看了一眼旁边的舒一含，笑着朝她走去。

“没有，没有！我哪敢呀！”

“舒一含，告诉你，不要想着抓我小辫子，我小时候不爱梳辫子！不然，我一定让你尝尝竹子炒小腿肉。”

竹子炒小腿肉的意思就是被拿着竹子打小腿，然后一边打一边问你：知不知道错了？

白色的雪，鲜红色的衣，那个拿着棍子一脸嚣张的人。舒一含，无可奈何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