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赶着去上课打卡,匆匆洗漱完,顾不上吃饭就带逗逗走了。格灵也没心思吃早餐,准备拎包走人。忽而从镜子里看见肿得桃子似的的双眼,一时犹豫这副模样如何出门见人。她拿湿毛巾敷了一会儿眼睛,回头见姚宇蓝木杆似的杵着,便没好气地说:“我这样子,你开心了吧。开心就走,不送!”
“你真的不肯给我一次机会吗?我......我发誓......”
“连逗逗都不相信你是好人,你他妈的狗日甭再发誓了......”
“格灵,你......”
被女人如此藐视,姚宇蓝仅剩的一点自尊都没打得七零八落了。他跟着走进房间,看见书桌上的红色户口簿,顿时没了一点脾气,只能暗骂自己真他妈活该。
“为什么要把它撕掉?”姚宇蓝见她要把婚纱设计稿撕了,眼疾手快跑上去一把夺下手稿。
“没用了就毁掉,免得看着扎眼。还给我!”
格灵伸出手向他要,见对方不肯还给自己,便上前夺。两人又撕扯起来,格灵可是动真格的,手脚并用,姚宇蓝躲闪不过,一个趔趄不稳摔倒在床上,双手一拉连人一起扯过来。
格灵失声惊叫,眼见自己被压在男人的身下,动弹不得,又气又急,如落水的鸡拼命地挣扎起来。
“户口簿都拿来了......原谅我好不好?”
“我原谅你......你先让我起来。”
格灵急于脱身,采取迂回战术,暂时服软。对方若敢动粗,她可不会给他好果子吃。她也有把握对付这个软趴趴的男人,只要下得了狠手,往他要害狠命踹下去或朝他的胸口猛捶几下,他肯定没命。
“我们等下去登记,权当为了逗逗。”
“你那点小聪明我还猜不着嘛?你不过想借逗逗之名缠人,像狗皮膏药一样......”
格灵的感觉很不好,像被一块大石板压着,喘不上气来,刚才挣扎几下,现在整个人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说话也跟着低细微喘。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封口了,一阵冰凉恶心的感觉瞬间遍布全身,让她心底不断骂死人精。很快这种冰凉变成一炉炽热滚烫的铁水把她这石头一般僵硬的身体捶成成千上百片碎块,一点一点地熔化殆尽。
这个吃人的恶魔,目的一次比一次明确,她到底还是低估他了,遂不及防又被占了便宜。她彻底被激怒了,狠狠反击报复,对方痛得哎呦叫起来,只得停止,趴着无法动弹。
“灵,救......救我。”
恶魔也会发出求救?格灵横眼冷看趴着的人,大声地喝道:“你不让我起来,我怎么救你。”
姚宇蓝的脸朝下埋着,呼吸急促,身体抽搐几下就没动静了。格灵突然想到什么,浑身打了个冷战。恶魔定是心脏病发作了,要死也不能死在这个屋里,死在自己的身上啊!连喊了几声,见他没反应,大块身板越发的沉重。她不敢摇晃它,快速地把自己从下面一点一点的抠出来,又用力把他的身体翻过来。果然他的心跳如雷轰响;脸上一片紫灰色,额头渗着密密的汗,伸手摸一下冰凉的;紧闭的两瓣嘴唇呈猪肝色,嘴角带着血丝,那是她咬的。
她翻了一下他的口袋除了手机和一串钥匙,没有药物。有时气极了忍不住会咒他死,一旦真的面临死亡,她是万分惧怕的,何况眼下就她一个人,他若死在这里,真不知怎么办。想到他的轿车里有救命的药,她拿了钥匙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一路狂奔,心里不停地祈祷:“姚宇蓝这次你千万别死!别死!求求你!”
来回不过十来分钟,回到家里,姚宇蓝的气息已经十分微弱,处于休克昏迷状态,药物放进嘴巴里也无法吞咽。格灵举手无措,无奈地把两粒药丸从他的嘴巴里取出来,流着泪不停地叫他醒一醒。眼泪一滴滴落在他的脸上,颈窝里,好一会儿她感觉到握他的手在动,嘴巴也蠕动着,眼睛却是睁不开,眉头紧蹙,感觉十分痛苦的样子。她顾不上思考许多了,用枕头把他的头部垫高,把药物咬碎了,合着温开水一点一点流进他的口腔里。
“姚宇蓝,只要你醒来,之前的事情我不会跟你计较。我都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