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陶思宁主动约姚宇蓝吃饭。
她打电话给格灵。接电话的是白英,一听请吃饭就来了精神,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当陶思宁问起格灵的时候,白英笑嘻嘻地回答:“灵子还没回来,学校突然给她排练任务,时间很紧迫,她恐怕没时间去吃饭了。”
“学校不是放假了吗?怎么还有排练任务?”
“春节晚会的舞蹈节目,有个同学出了意外,学校老师叫格灵去临时顶替。灵子也没说具体,大概是这个意思。”
陶思宁一早接到格灵的电话,告诉自己最近没空去上钢琴课,以为她是顾忌姚宇蓝而找的借口,没想到是真的有事。
陶思宁把晚餐定在一家法国餐厅。四人凑成一桌,唯独格灵没有来。陶思宁的心里有些失落,看到姚宇蓝沉默寡合的样子,又有些难过。他的手背上几排青紫的牙印赫然醒目,与身上得体的服饰有些格格不入。他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双手大多时候放在餐桌下。
她耐心地教白英如何使用刀叉切牛肉,吃西餐有什么礼仪。一边教,一边修正白英的法语发音。
逗逗人小,够不到台桌,牛肉还没到嘴里就掉到地板上了。姚宇蓝见了,把她抱到自己的膝上,用刀叉把牛肉切成小丁块,再让她用牙签挑起来吃。他见过格灵这样喂小孩吃火腿肠和肉类,也跟着效仿。
想到格灵,他心头又不禁一热,昨晚她的那一波挠痒痒的动作让他甜蜜了一整天。这样温柔又野蛮的女人,似乎很合自己的胃口——对她又爱又恼,却又离不开。
“宇蓝,再点一份牛排吧。”陶思宁见姚宇蓝没吃,叫来服务员要帮他再订一份。
“不用,我现还不饿。”姚宇蓝低头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逗逗,轻轻捋了一下她顺滑的头发,小声地问:“逗逗,牛肉好吃吗?要不要带一份给你妈妈?”
“不用带,格灵不吃牛肉的。”白英大口地喝着果汁,感觉这牛排又咸又甜还带麻辣,实在有些不合胃口,还不如吃海鲜来得爽。
“为了练舞,要牺牲很多美食。白英,你说格老师没空来,她很忙吗?”
“余老师生病了,灵子每天要照顾她。还要练舞、弹琴,做兼职,确实很忙的。”
“这么说,那些钱是给她老师治病用的,而不是为了你出国?”
姚宇蓝听了,无比的震惊,没想到自己居然一直被蒙在鼓里,还以为那些钱大都落在那个老头子的手里。心里暗骂自己太轻率又自以为是,难怪格灵这么讨厌自己。
白英砸了砸嘴巴,后悔一不留神说漏了嘴,圆不了谎了,只好点头承认。
“是的,余老师得了乳癌,很难治,已经花了很多钱。我和格灵把这几年挣的几万元都拿出来了,还不够。房子又没房产证,卖不掉,所以只好请姚大哥帮忙。”
“你们怎么不早说。太不容易了,早点告诉我们,我和宇蓝多少帮得上些忙。”
陶思宁也没想到她们的境遇这么艰难,更没想到姚宇蓝对此一无所知。看来他对格灵了解并不多,一旦了解可能一发不可收拾了。
“你们已经帮了我们许多了,我们都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