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蓝,天太冷,到床上睡吧。你身体不好,又饮了酒,着凉不得。”
“我身上酒气重,会影响你休息。你快睡吧!”
“两床被子一人一床,各睡各的,影响不大。”陶思宁没想到自己竟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且动手去扶他。她此时只担心他冻出病来,加重心脏的负荷。见他爬起来,没有抵触和不悦,心里有些宽慰。
“这么冷的天没有暖气,真不知道韩昕悦怎么会订这种房间,怀孕傻了吗?”姚宇蓝打了个喷嚏,全身忽冷忽热,头晕沉沉的厉害,默不作声地跟陶思宁走向床铺。
在茶社,和刘伟他们打了几盘麻将,感觉越坐越冷,浑身难受,只好提前撤了。原想重新订个房间,身份证没带,旅店房间也客满了。回到房间,没想到里面更冷,整个人像掉进冰窟窿。
“难怪你晚上都没搭理人家,一个大男人怎么跟孕妇妈妈计较了。凑乎一下吧,几个小时挨过去天就亮了。”
他没有吱声,默默退衣上床。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道声晚安,裹着被子侧身躺下了。
黑暗里,她睁大眼睛注视着背对着自己的身体,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体香。丝毫没有睡意,整个大脑被塞得满满,心脏又开始跳得厉害。他睡着了吗?静静倾听他的呼吸十分平稳,轻微的鼾声让她的心情慢慢平复,很快又变得肆意狂乱起来。双手不知不觉越过防线,轻轻地绕住他的腰,把快冻成冰块的双脚伸进他温暖的小腿间。
“宇蓝,我好冷。”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缩起双腿,宽大的脚板裹住她冰冷的小脚搓揉了几下。她的脸紧贴着他的背,又把冰凉的手攒进他的手心里。他握着她的小手捂了捂,身体依然没有动。
“我们把被子合在一起盖好不好?”她挨着他的后背,语调十分轻柔地跟他商量。过了一会儿,他终于转过身来,把自己的被子盖在她的被子上,又翻过身去。
他连打了两个喷嚏,大概着凉了。她的身体紧挨着他的背,尽力用体温暖他。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迷迷糊糊里感觉到姚宇蓝翻转的身体,然后他们拥抱在一起。
……
结束的时候,他说了一声对不起。她回答没关系。
他的“对不起”很沉重,她的“没关系”很无奈。
说有关系又能怎么样?这是她自愿的,哪怕只是个代替品。
第二天,姚宇蓝很早就起了床,脸色十分难看,回去的路上没说几句话。两天后,陶思宁接到韩昕悦的电话,才得知姚宇蓝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