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碰了杯，年轻人歪着身子附在庄宏耳边笑嘻嘻地回了一句：“这个妞看上去有点呆。”

“杜总见笑了，刚出壳的小雏鸡，都怕生人……”

“先透一下，什么价？”

“这个……我确实没底。”

“格灵，你去弹一曲吧。”徐晓枫终于发话了，他的表情依旧阴郁，如乌云笼罩，阴晴难测。

格灵见状，刚好找台阶下，起身走向钢琴。一众人目光刷刷投向她的背影，有些男人已经开始私下议论。

在她打开琴盖坐下来正准备开始的时候，灯光突然暗了下来，快要看不清琴键。幸亏她是专业琴手，八十八键在头脑里早已刻成图谱。

一曲《致爱丽丝》完，掌声响起，众人齐声喝彩叫好，又让格灵再弹一曲。格灵继续弹了一曲肖邦的《E降大调华丽大波兰圆舞曲》，音乐刚起，一些善舞的年轻男女已经离席跳起舞步，气氛一下欢快热闹起来。

“徐总，一曲一百万，起价不低啊！”有人私下发出感概。

“只算曲，人还没算进去。看这身段和走姿，没谁了。老总们都识货，我就不多说了，这个起价。”徐大丽猩红的唇瓣缓缓地吐出一缕袅袅烟雾，左手举起五指张开，表情有些得意。

“七”

“九”

几个男人已经小声报出自己能出的价位。徐大丽妩媚地笑着朝旁边的中年男人斜过身去，娇滴滴地问了一句：“陈导这回不参加吗？我特意把人安排在您身边，可别辜负了我的心意和美人。”

陈姓男子摇了摇头：“今晚的酒菜不错，人却差了一点，再看看吧。”说完把目光投向弹琴人，一曲结束才抽回目光。这时的报价已经到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