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爱而不得,便只能借酒消愁,将满腔爱意寄托在这月色和酒中了。
忽然罗烟听到熟悉的笛声从远方传来,在空气中回荡着,她脸上闪过一丝困惑的表情,越往高处走去,越觉得不对劲,她终于诧异的发现这首曲子正是自己吹过的。
那日在沁心湖,自己苦练了许久的曲子,特意吹给苏寒的曲子,竟然从别人的嘴中吹出了,罗烟惊讶不已,漆黑的眸子欣喜地亮了亮,她脚底的步伐又快了几分,迫不得已想要瞧瞧是谁吹出自己的曲子。
莫非是那日有人听到了这首曲子,所以才特意学来的?还是说…吹这曲子都人就是苏寒。
但罗烟很快否决第二种情况,苏寒应当再自己的寝室与他的‘贺礼’缠绵吧。
听到这悠扬的笛声,罗烟有禁不住想起了那日在沁心湖自己不小心做的春梦,那个缠绵悱恻的吻,罗烟脸颊又红又热,回过神来,不自觉在心里唾弃了一下自己,自己死心塌地喜欢一个风流多情的人,活该受了伤,也怨不得人。
罗烟抬头往朗月亭望去,隐隐绰绰的身影在月色下朦胧而温和,动听的笛声愈发清晰了起来,罗烟有些诧异,这身影很是熟悉,可是却又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缓缓往前走去,身影清晰了起来,随意散落随风扬起的银色发丝,洁白而干净的衣衫翩翩飞扬,刀锋般却又柔和的侧颜,纤细的手指拿着一只竹笛,动听的音符从他嘴中吹出。
罗烟顿住了,听到动静,吹笛的人也停止了动作,带着警惕和疑虑的眼睛看过来,两人双双呆住了。
苏寒率先回过神来,惊讶的问:“已经是半夜,你怎么还没有睡?”
罗烟眼睛闪烁着,然后慌乱的点点头:“这…这就要睡了!”
然后转身想要离开,苏寒急忙拉住了她的胳膊,罗烟在他的动作带动下身体向后倾去,然后顺利的摔在了苏寒的怀中,数不清第几次了,温暖的怀抱。
罗烟恼羞成怒的推开他,然后豁出去了往朗月亭走去,往石凳上一坐,豪迈的打开酒坛往嘴中灌了几口。
苏寒皱着眉头将她手中的清樱酿夺过,语气略有不善的说:“大半夜还要来这么冷的地方喝酒,你怎么了这是?”
罗烟梗着脖子,瞪了他一眼,不爽的说:“我心情不好,你便不要管这么宽吧。”
然后在苏寒不备之时,抢过他手中的清樱酿,又灌了几口,苏寒再次又准又狠地抢过酒坛,罗烟一个没防备,猛地呛到了,咳嗽了半天,泪花都出来了。
苏寒急忙放下酒坛,轻拍她的背脊,脸上满关心。
罗烟一激动,竟没有控制住自己眼中了泪光,心中爱而不得的悲凉和对自己的不争气的怨念终于爆发了,她不管不顾的哽咽了起来,好像是要把长久以来心中的委屈和憋屈一同发泄出来。
怎么办,是真的很喜欢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