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韩宁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很大的动静,数人的脚步声、吆喝声,还有很多明亮的火把。
两人均是心里一惊,对视一眼,发现两个人的眼中都装满了一丝凉意,要被发现了。
韩宁急忙退回来,低声对黑衣女子说:“这里有没有后门。”
黑衣女子摇摇头,韩宁心里更是焦灼,他来回踱了两步像一只无头苍蝇。黑衣女子像是突然释然,她轻声说:“无妨,都不重要了,这些年我…”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清冷的声音带着疲惫:“这些年我也累了。”黑衣女子突然抬头,金灿的眸子流光溢彩,她又说,“但我还是要争取的。”
两人说话间,门被推开了,以苏寒为首的众人纷纷走进来。
黑衣女子突然惊慌的后退了几步,一不小心把桌子上的茶杯都搡到了地上,她小声惊呼一声,然后又转头看向了来人,最终颓然的坐到了椅子上。
苏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然后对着她说:“不摘下面具来吗?”
黑衣女子看着苏寒的眼眸里装着慌乱和不知所措,看了看苏寒,又看了看身后的一众人,然后抬起手抚上黑色的面具,手指轻轻地颤抖着,到最后整个身子都有些颤抖,她反复深呼吸了许久,然后她手指骤然缩紧一个狠心摘下了面具。
明媚的面容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宛怡?!”韩宁诧异的声音响起,满是不解和困惑。
苏寒挑眉眉,确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身后地一群人,除却罗烟均是一脸诧异和难以置信。
大长老苏烈更是颤抖的伸出手,对着她恨铁不成钢的说:“宛怡?!多年来的叛徒竟是你??”
苏宛怡急忙慌乱的起身,急切的摆了摆双手,她走到苏寒的身边,然后咬了咬嘴唇,最后说:“不是的,我不是奸细,我…我只是单纯想要救韩宁的。”
三长老苏炽紧紧锁着眉头,一个念头突然涌现脑海,他猜测说:“今日在大厅内,你跟族长说,如若真的对韩宁使用禁术摄取他的记忆,你会来救他!所以你现在只是单纯想救他,跟奸细并无干系?!”
苏宛怡咬住下嘴唇,转头轻轻看了韩宁一眼,接着移开了目光,她有些自责的点点头:“对不起,是我任性了…我是不是又破坏了你们的计划。”
韩宁站在她的身后,脸上带着复杂的情绪,可是眸子里却装着一丝困惑。
“宛怡!!你的父母在中州北面坚守我们的领域,你在中部过得这些年,虽很少与你父母见面,可是我们几个老家伙对你真的过于娇惯了,到了这种时候,你居然还这般不知分寸!”
苏炽脸上带着满满的悔意和愧疚,他膝下没有子女,所以自苏宛怡小时候起就一直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看待,对她宠爱有加,却不曾想竟将苏宛怡宠成了这般任性妄为的模样。
苏宛怡眼里都开始浸满了泪水,她上前握着苏炽的臂膀,小声的说:“是我错了,三长老,你就原谅我吧,我自愿进后山罚禁闭!可是韩宁真的是无辜的,他是因为我才被抓到涂山,现在要受到极刑,我心里真的愧疚不安。”
苏炽眼中似是也带着泪光,很是无奈的摇摇头,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