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面无表情的走出了医院,打了辆车就马不停蹄的奔向曲迪给了那个地址。
坐上车后,他们都把车窗打开了一大半,春天的夜晚打在脸上的风本该是柔和的,但那时的风猛烈的像社会人的巴掌般,打在脸上啪啪作响的。
风声很大,猛然的灌进耳朵里,令他们什么也听不见,而沿途入目的大街小巷都已经紧闭着大门,灯火阑珊的给黑夜平添了几分恐怖。
看着窗外迅速变幻的景色,听着车内安静的过分的声音,不知为何,李蔚的心里竟然涌出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感觉,那种直觉感糟糕透了。
更令他不知所措的是,在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温岩对他说的一句话,他说:“无论发生什么,请你保全自己。”为你自己,也为陈易。
那时男孩的坚定又复杂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语气似叮嘱又似警告。
“当然。”少年嘴上回答的理所当然,但是不知为何男孩的这句话,在他心里如一根细针一般,连续不断的扎着他,虽然伤口极小,痛感也不强,但在他的心里一直延续着疼痛感。
李蔚很久以后都记得当时的自己是那么坚定的回答的。
可是年少的我们总是不明白世事难料与不尽人意这两个成语,陈易,如果那时我听你的,没有去曲迪给我的那个地址。
我们会不会像巷子深处相互依偎的老人一样,相互陪伴着,相互依偎着,相互嫌弃又幸福的走向生命的尽头。
但是,没有如果啊,我们也没有以后了。
在三人离开病房大概有二十分钟的样子,高警官带着几个警察来到了陈易所在的病房。
在陈易与小咚迷惑不解的眼神下,他神情严肃的道出了来意,然后她们才得知了曲迪所做的事情真正的原委。
据高警官深入调查才在那个女人的口中得知了,被渔民拖上岸死者的身份与他那不为人知的龌蹉勾当。
他气愤之余,又觉得他罪有应得,他那时是处于一个普通人看事情的角度想的,但当后来他得知受害者不止那个男人还有陈易时,他立马暗叫不妙,迅速的带人前往了医院。
因为他们已经去过曲迪的住处了,她已经好几天没回去了,而学校也缺课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又经常去哪。
据他多年的办案经验他想曲迪应该还不会收手,很可能她还会再次对陈易下手,或者是对那个叫李蔚的少年,因为她对陈易下的毒手仿佛是迁怒。
谁知当他说明来意,正想问陈易那个少年在哪里时,却见俩个女孩都面色苍白起来,她们不安又急促的说:“警察叔叔,你快去×××路救他们。”
小咚和陈易看到那个地址留了个心眼,暗暗记在了心里,准备要是有半个小时他们没回消息的话,就叫人一起动身去找。
高警官一听,立马冷着脸,起身带着几个同事跑出了病房,然后迅速驱车向着那个地址扬长而去。
我知道他对你来说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傻丫头,有我在,他一定会没事的。
——温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