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天气寒冷的跟平常无异,温岩吃完午餐后,慢吞吞的穿过石桥,穿过家家户户,走进熟悉的小巷尽头,去到陈聂的家。
由于他一直就有去谁家就提前说的习惯,不像他那些个兄弟,所以一次也不曾吃过闭门羹。
陈聂家住二楼,一楼的门只是关着,并没有锁,温岩打开了门就无视了守在楼梯间的那一只大狗,直径的走向二楼。
进去后,他看着正没形象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陈聂问:“你也养起狗来了?”
陈聂眼也没抬就从善如流的答:“噢,是我一朋友的,说今儿个寄养我这,明天取走。”
温岩没说话,只是慢慢的坐入了沙发内,神情诺有所思。
陈聂边看电视边漫不经心的问:“有安排?”男生要是上对方的家里的话,要么就是喊着去网吧,或者打球,再或者出去浪。
话音落下后好久,温岩都没说话,由于他安静了时间太长,陈聂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又问了声,“怎么了?”这次,陈聂的身子微微坐正了些。
“你知道跟我们这么大的同龄人,在干什么事吗?”
陈聂一听温岩憋那么老久,只憋出这么个问题,哭笑不得,这家伙,摆事实,描蓝图,整鸡汤?
这么想着,他青涩的脸庞扭曲了一瞬,好半会,才略带复杂的说:“你想说什么?”
看他那眼神,温岩知道他会错意了,“不好奇吗?那些跟我们同龄的孩子,除了个别家里比较富裕的外,其他的人是怎么那么有钱的?”
“那有什么新奇的,不过是走了些歧路罢了。”
陈聂不以为然,却拿遥控器暂停了电视剧,关了后,他有些严厉的对视上温岩漆黑的眼眸说,“你该不会也起心思了吧!”他的语气很重。
青少年总是爱在这个无能为力的年纪,去捣鼓那些古怪的弯路,并寻找捷径,势在必得冲向腰包鼓鼓的世界。
而在这道路上,有他认识但不熟的人,陈聂相信温岩也有,只是,空手套白狼的风吹得到任何人的心底,却吹不到他的。
陈聂自认不是什么苗红根正的青年,却也从来没生过要违法乱纪的心思,少年做过最出格的事不过便是翻墙与打架,至于其他的他没接触过,此生也并不想有瓜葛。
只是,温岩今天那么古里古怪的来找他,不会是随波逐流的起了心思吧!在温岩短暂的沉默里,陈聂的心思已经绕了个山路十八弯,弯弯令他汗颜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