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来妈妈两个字，叶宝珠就像是被消声了一样，到了后面才慢慢音量提升上来。

本来还一直躲着她的目光，说了后又担心她，哪怕被她盯着，也要关心地看着她。

元祁看到这样的叶子，心里就又软了起来。

不管如何，这都是一个真心在关心她的人。

“那你觉得我现在过得好吗？”

元祁拉住了叶子的手，将她拉得离自己更近了一些。

这个问题就好回答的多了，叶宝珠几乎是立刻就肯定地点了点头。

“你觉得我哪里好？”

元祁绽放了一个笑容，温柔地哄着她说。

元祁哪里都好，能笑得这么好看，声音也能这么好听。

“学习成绩很好很好，也很多人都喜欢跟你一起玩儿，你也有很多很多的东西……”

叶宝珠根本没办法列举出来元祁的好，但是元祁在等着她回答，她心中有万千赞美的话，可说出口之后就只能变得如此苍白了。

她有些羞赧地低垂了眼睫，不知道为什么当着别人的面她也可以毫不犹豫地就夸奖起元祁，可是当着元祁的面她却意外的不好意思起来。

“这里其实你最了解我以前是什么样的，我变化大吗？”

隔了这么久，这是元祁第一次跟她谈及她们两个的事情，谈及她自己。

叶宝珠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在欢畅的呼吸着，她不自觉地就笑了出来，又惹得元祁戳了戳她的酒窝。

这个熟悉的动作让她不知为何鼻子有些发酸起来。

除了她们在一中最开始碰面的那几天元祁还会戳她两次，再往后，两个月了，元祁也没有再这样做过。

她并不是对她不亲密了，她也会拉她的手，也会揽着她，也会揉她的头发，可是都像是长辈对待晚辈一样的。

只有这个动作，才会让她觉得真实。

元祁曾经说最喜欢她的酒窝，说她的酒窝只给珍惜她的人看，她也确实不怎么当着外人的面笑，如果不笑得明显，酒窝也不会被人注意的。

被戳其实并不好受，所以每每被戳了，她都会想要反击回去，但是元祁没有酒窝，她也无从下手，以前元祁也总要招惹她，看她无处下手的样子，会跟她闹成一团。

“你变化很大，我都有些认不出来你了……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你相处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明明愿意跟你交朋友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你还会愿意跟我在一起玩，你也帮了我这么多，我却不知道怎么回报你好……”

叶宝珠只是想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可是只是说着，她就忍不住难过起来，甚至控制不住眼泪。

就是刚才说起那么多不开心的事，她都能控制住，可是现在却失控了。

明明她说的都是元祁对她的好，她为什么要流眼泪呢？

叶宝珠自己也想不明白。

她手足无措地擦着泪，又被元祁拿了纸巾温柔地哄着，可是眼泪却好像止不住了一样，越是想要压下去，泪意反而越是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