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也顺着程风的目光，看着不远处的灯火，叹息道：“长安当然好了，就连大晚上，也是灯火通明的如同白昼，比起冀州强过百倍了，冀州一到晚上就黑灯瞎火的，经常有强盗飞贼出没，街上一个人都没有，看着就有些瘆人，但是，我哪里有资格留在长安，程大哥说笑了。”

甄宓虽然知道程风不是取笑她，但是这样的问题也是让甄宓难受的，她有什么自由？一切的去留都是别人做主，自己就是人家手里的一个物品，现在还有姿色可以当做本钱，以后呢？谁知道是什么命运？甄宓已经预感到自己最终的归宿就在袁家，她逃不出袁熙的手掌，明知道了结局，明知道落入袁熙手里的悲催，所以，现在的生活也就淡然无味了。

程风拍拍甄宓的手背，说道：“你聪明伶俐，还有作曲歌舞的才能，就算留在长安，也会过得很好，明知道自己不喜欢那个大家庭，为什么要任凭他们的摆布？”程风试探的追问。

甄宓苦笑道：“程大哥有所不知，我一个小女子，能怎么样？难道你让我逃跑？我就算留在京城，依靠谁呢？沿街卖唱吗？哎，天命难违，让程大哥失望了。”甄宓也是真实的表达，这个时代，一个小女孩出来混，太不现实了，结局更加的不可思议。

程风突然问道：“如果有可以依靠的人，甄宓妹妹又会怎么样？”

甄宓摇头，什么如果？在她的生活里，就没有如果这样的可能出现，即便是程风说出她的想要的结果，她现在还是会觉得是给程风增添烦恼，程风也不一定会真心希望她留下来，因为这样做，等于给程风树了袁绍这个大敌，甄宓从心里也怕程风受到莫大的连累，那可不是钱财或者受气什么的，那完全有可能让程风送命，甚至程风一家人都会难逃厄运，甄宓不会这样的自私。

“程大哥，甄宓没有如果，甄宓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甄宓黯然神伤。

“不，甄宓，你的命运永远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只要你愿意，你完全有机会留在京城。”突然，一个响亮的声音发出在甄宓的耳边，但是这竟然不是程风的声音。

来了个截胡的！程风立刻整个人都不好了，转脸一看，他们两人的背后，郭嘉嘿嘿的傻笑着，程风刚升起的怒火，立刻就平复了，郭嘉说这样的话，程风反而没有脾气了。

“奉孝，你也学会听别人的墙根了，吓死我们了，干嘛鬼鬼祟祟的？”程风一把拉着郭嘉，也在路边坐下。

郭嘉傻笑道：“我回来，不见了甄宓妹妹，一想就知道程大哥肯定来了，就出来寻找，没想到你们两人坐在路边的地上，说这样严肃的话题，真是好笑，就多听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