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看到从房子的一个女人拄着拐杖在两个女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充满了痛苦的表情,但是和我的眼光碰到一起时还是报以微笑,我知道这就是我那天帮助“对正断骨”的女人、宫本田惠和宫本俊泰的妈,但是很年轻!
我抬起衣袖抹了一下汗水和鼻子,我忽然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在宫本井松的双眼中,忽然我知道了“他、宫本井松”在观察我的一举一动,不由得心中想“他”真的是个丛林中的野兽!那种眼神让人感觉到自己好像没有穿衣服.....
“不要看他,不要想事情,煮好药就回去”!药终于在“中火”下煮好了,同时在好几个日本鬼子的注视下煮好了,当倒进两个瓷碗的时候,“宫本田恵”好奇地对我说:“宝憨哥,你怎么倒了两碗哪?”;
我看着“宫本田恵”傻呵呵地说:“一碗是我要试药性,一碗是你娘喝”,我这话一说出来,又来了几个日本军官和坐着的日本军官都看着“宫本井松”,而他也是一脸笑容地看着我说:“你为什么要试你煮的药汤呢”他的笑容中有很多不解和疑问?
“哦!我师傅说,试汤药是在试药的浓度,是不是适合伤者,看看还要加或减什么!我也只学会断骨和摔伤的药”我收起了傻笑认真的说;
“好!你试药吧”宫本井松笑着说;我端起药碗对着宫本田恵的妈妈说:“你喝药要记住,第一口要小口,喝了停一下,第二口要大口,喝了再停一下,第三口一口气喝完”,我按我说的喝完了碗中的汤药!
然然又给砂锅加满水放在炉子上,对宫本俊泰说:“你去拿个洗脸盘,用药汤洗脸明天就好了”我这话一说出来所以在做的人都睁大眼睛看着我,我又傻呵呵地笑着说:“俊泰少东家的脸是被“洋辣子”(注:夏天一种有毒的毛虫)咬了,刚好脸上被打出了毒,所以洗了就好了,我们农民在地头干活常遇见”.......
当我帮“宫本俊泰”用药汤洗完脸时,他们的妈妈也喝了一大碗汤药,正在用一种好奇的眼神看着我,然后用纯正的北平话对我说:“辛苦您宝憨君!我现在感觉到伤处发热,疼痛感减轻了一些”,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宫本俊泰对宫本井松说:“爸爸,我的脸不热了也不疼了”....
“好!俊泰快点去谢谢宝憨君”这时的宫本井松看妻子儿子、女儿的眼光是那么的温和,我借这个时候借机告辞,傻笑着说:“我娶媳妇儿的钱是你给我的,我爹娘就不愁了,我谢你还来不及,这是“良民”应该做的!我要回去了,要不我们少东家不给我吃饭了!”;
宫本井松站了起来对我鞠躬感谢后说:“好吧!改天我请你吃饭!”然后从身后一个日本军官手中拿过一个布包递给我:“小小意思,表达我们全家的感谢!请一定收下!你和我们家田恵子、俊泰是朋友”,我抬起胳膊用衣?抹了一下鼻子,接过布包傻呵呵地笑着收下鞠躬说谢谢!
向门口走的时候宫本井松忽然说:“宝憨君,你全名叫什么”?我随口说“我叫郭宝憨”!“哦!你的手是练习中国功夫练的老茧吗”宫本井松好像无意随便问的一句话,我没有想的脱口而说“啥叫功夫呀!这老茧是农村人干农活多了就有了,现在给少东家赶车,过一阵就没有了”......
到了门口“宫本井松”对我诚恳的说:“恳求宝憨君每天来给我家人煮汤药”,我傻呵的说:“成!明天来了!门口皇军不让进怎么办?”一个日本军官对门口的一个军官用日语说了几句,“不会的、明天给你一个临时通行证”!
“宫本井松”微笑的对我说,“好嘞!我明天中午来”!我向宫本井松、田惠、俊泰说了声:“明儿见”便提着布包向回走.....
我第二次离开了所有人谈之色变的“北平日本特务机关”!
“爸爸、我觉的脸不疼了也不胀痛了,你看一下”俊泰对宫本井松高兴的说,这时所有在场的日本军官和“宫本井松”吃惊的看看“宫本俊泰”,他的脸已经不肿胀了,最高兴的还是“宫本井松”和“宫本田恵”,当宫本田恵领着弟弟俊泰去看她们的妈妈时;
“宫本井松”对身边的几个日本军官说:“你们感觉这个郭宝憨有没有问题?”?几个日本军官相互看了看,房子里又走出四个日本军官每个人手里拿着一个本子,一个拿本子的军官说:“将军,从他的说话上分析逻辑,没有问题”有一个日本军说:“将军、从他的肢体动作分析没有不自然的阴谋性和预谋性,暂时没有问题”,沉默了一会儿,所有人又坐到刚才他们坐的地方,”宫本井松”没有笑容双眉紧锁的说:“继续观察他,一切的预谋只是隐藏的深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