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汉示点亮了油灯,我看床上的棉被里好像有个人在睡觉的样子,心里不由的骂了一句,伸手拾起地上的勃郎宁手枪,幸亏手枪没有打开保险而且子弹没有上膛!
拉出床下的褥子,看着于中的皮毛褥子,心里想:怪不得冬天敢睡地上,两层皮毛上面还有棉褥子.......
蹲下来看了看床下,伸手从里面拿出一把日本武士长刀,两把驳壳手枪!
“掌柜的!你没事吧!”王智华和楚晋堂手里提着刀走了进来……
“没事!兄弟也没有事吧?”我看着两个人问?
“都没有事!掌柜的,这里真的是日本特务,兄弟们干掉了四个……他们穿的全部是“尿戒子”,而且枕头下都有手枪!”;
我看了一下窗外,“好!把尸体装到袋子里,绑上石头沉入门外的河里......”;
“知道!我俩把这个尸体拉出去.......”楚晋堂笑着说.......
“掌柜的!这次我们发点小财了!”李项村笑着跑过来对我说;
“哦!你看着办吧!”我笑着对李项村说........
院子的房子都点亮了灯,我每个房子都看了看,前面的房子里全都是木架格,上面什么东西都有,拿起一块怀表看了一下上面写着“死当”看着一房间各式各样的西洋钟表,到也是好看......其它房子里全是玉器、瓷器、玛瑙、字画....
只有一个房子里放着白糖、罐头、西药、竟然还有不少的西装和大衣,礼帽,皮鞋!“李项村!这些吃的用的穿的咱们先搬回去........“我对一边的李项村说;
“掌柜的,值钱的都在这个皮箱里面,是上海租界的房子地契,一个在德租界,两个在美租界都是独立的小楼和铺面!还有不少的股票.和银行的存款单”我回头看看李项村高兴的样子….....
“好!二掌柜给我说过:隔夜的金子不如到手的铜”你现看看这里有多少金条和大洋、现金一会全部提回去!”;
“好!我一定要把这里搬空!放心掌柜的”李项村两眼冒着金光对我说........
“掌柜的!在后面房子里找到一部电台和日本鬼子的军装,步枪、还有一些书本”柳安军走过来对我说;
“好!让楚晋堂去收拾好!全部拿回去!”我看着已经蒙蒙亮的天空说.......
看着这些东西心里想怎么弄回去呀这是个问题!我还是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留下楚晋堂和李项村,张铭玉、庄汉文、牛民道、刘骆驼、王大富这个典当铺继续开门!然后来个“蚂蚁搬家”.........
我把我的告诉了楚晋堂他们,楚晋堂告诉我,这么多好东西不舍得扔了不要了,他和李项村也是想留下继续开门!如果有人来找老板“叶良辰”就说他们昨天下午去上海了,我们也“叶良辰”上海典当铺的人过来看两天!我笑着走了了出去,然后走进那个放着“手表”的屋子里.......
当给每一个兄弟一块手表时,兄弟们高兴的拿着,此时就体现出这个大上海长大的张铭玉见识了,张铭玉告诉兄弟们手表一定要带到“左”手上......
“所有的兄弟们去那个屋子找自己能穿的衣服和皮鞋,记住要穿袜子!张铭玉、庄汉文教他们怎么穿!快去”我笑着对兄弟们说.......
“张铭玉、庄汉文你俩在这里一定要盯好!晋堂找没有找到电台的“代码本”!”我对三人说!
“掌柜的还没找!急用吗?”楚晋堂疑惑的眼神看着我问!
“不!一定不要开电台!但是要抓紧找到“代码”本”我笑着说!
天亮了!我按排兄弟们三三两两的提着箱子和大布包回到了骡马店里.......
“掌柜的,那当铺是不是特务开的?兄弟们都没事吧?”李晨波一脸急切的问我;
“没有事!这块手表给你”我掏出一块手表递给李晨波然后笑着说:“快点去给大家盛饭!饿了”....
“谢谢掌柜的!我们早就做好饭!等你们回来”李晨波拿着手表笑的满脸通红……
“张艳萍、李素贞、金熙珍这三块手表给你们”我笑着将手表递给三个人时,李素贞、金熙珍忽然哭了!
“你们俩不准哭!咱们说好了是兄弟姐妹!哭什么!以后我们到了上海什么没有!你俩要听你们艳萍姐的话!快点别哭了……”我笑着对抹着眼泪的两个人说;
“掌柜的!谢谢!跟着你!我感觉咱们就是专门杀汉奸的土匪,用江湖话说:“从不走空”!不过我们私下说!兄弟们都喜欢这样干“快意恩仇”,能吃饱肚子!还有肉吃,穿的也暖而且有鞋穿...”......
张艳萍的话让我想起了曾经的那些兄弟们:周登富、刘剑、吴忠、孙雪、杨树、朱斌武、梁涌兵、李荣浩、“顿珠郞吉(四川藏族人)、矿诺川(鄂伦春族人)、曾慕帆、钟明意、杨善轲、周福建,罗建文、苏世德,闫玉琴(女)、钱林虎、王国顺、丁德兴、汤泽清、祖文忠、张定钦、巴图勒、阿木善、王三坤、张专昌、李荣民、杨力毅、王力雄、窦永旺、王小微、刘诗、毛花蕊、王子茂、毕和武、周林、张万里、陈志勇、胡适林、高清玺、陈星峰、吴克重、林礼、雷霄汉、张土娃、陈五斤、王豹、张成铁、田守成、赵玉青、陈叶子、陈三宝、童子军的宋永存、王二虎,麻利荣、李二楼、许小萍、周杠、周锐、周铃、陈果青、陈果妹、张小燕、孙晋萌、彭涛、黄文亮、王明利、左华山,蒋强、许伟、罗正中、丁新和、扎努、扎倮........
“掌柜的你想起什么了?”张艳萍小声问我;
“哦!你刚刚的话让我想起了那些我们一起到风陵渡口的兄弟和“捐身”的兄弟姐妹们.....”.........
将一块怀表送给骡马店老板顾大伯时,顾大伯高兴的对我说着一口南方话,张艳萍告诉我顾伯说的是“宁波话”,心里想怎么这么像日语.........
走进周榕大姐的屋子里,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在收拾屋子,当我将一块手表递给她时,周榕姐接过手表,捂住自己的嘴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