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们轮流帮古心打掩护,度过一次又一次危机,让花容顺利出生,也狠狠打了徐珍儿的脸。
徐珍儿恨不得花容去死,也当真实施过暗害,还干过很多迁怒的事情,而花容的亲娘被徐珍儿药死,也恨不得徐珍儿死无葬身之地。
这俩人的恩怨牵扯进了很多人,简直就是一笔烂账,而这笔账注定还要继续烂下去。
涂山铃想到这里,摇头岔开话题,“如果将来我阿爹阿娘要逼我联姻,我就打得那个男的听到我的名字就腿软,我看他还敢不敢娶我。”
宋潜偏头看着涂山铃,语带责备,“你快闭嘴吧。”
附近的人已经在用看珍稀物种的眼神看他们了。
“我不闭嘴。”涂山铃嘟着嘴巴问,“那你呢,你会屈服吗?”
宋潜唇角勾起一抹压都压不下去的笑意。
他别开脑袋,“不可能的问题,就不要拿出来问。”
“为什么不可能?”
涂山铃躲开要来扶她的手,足尖轻点,不费吹灰之力跃上了送亲的车驾。
她从车里伸出个脑袋来,“人的喜好最说不清楚!
“我大弟上上个月给我写信,说倾慕彤鱼家的小表妹,上个月给我写信时又说倾慕有苏家的半妖小狐狸,这个月来信时说看到一个飘然出尘的仙子,不知道是哪家的,他追去了。
“你瞧瞧,没个准的,你怎么能那么肯定,你不会有这方面的烦恼呢?”
很是感慨的样子。
宋潜出掌把涂山铃的脑袋推回了车里,他长腿一迈坐上了车。
在涂山铃的注视下,他闭上了眼睛,“我没那么倒霉。”
他都没意识到,他板板正正的语气中隐约透着一丝小骄傲。
涂山铃撇撇嘴,却没放过宋潜,在去往即翼慎家的路上,她对宋潜开启了不间断的魔音灌脑攻击。
宋潜双腿微微分开,双手放在膝盖上,身体坐得笔直,无论涂山铃说什么,他都没有半丝不耐烦,好似身旁比蚊蝇还吵的小姑娘只是在唱歌而已。
祁、慎两家相隔并不太远,车驾两三个时辰便到了慎家。
慎家高悬着大红灯笼,里里外外都透着喜庆,送亲队伍一到,两挂十丈长的鞭炮便噼里啪啦响了起来。
鞭炮响完了,新郎却站在原地没动,他的眼神落在人群中,不知在看着什么。
涂山铃踮着脚朝那边看,奈何角度不好,她怎么伸脖子,都只能看到新郎一张侧脸。
宋潜拉涂山铃,“别看了,走吧。”
今天怕是要出事。
涂山铃反拉着宋潜,“老鞠请我来镇场子的,我连场子都还没进去呢!”
老鞠。
宋潜被这个称呼噎得差点忘了该怎么说话。
他沉声道:“别闹。”
涂山铃身体一软,脑袋抵在宋潜胳膊上,“说好了可以玩一天的,现在才玩了半半天,我不走!”
还是不乐意回竹山做功课呗!
宋潜觉得他看透涂山铃了,“什么叫半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