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的人开始解对方的衣带了。
涂山铃的脑子嗡的一下,在这一刻,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谓的夜场表演,竟然是这么恶心的玩意儿!
在场的人忽然兴奋了起来,隐在黑暗中,他们不用害怕谁发现他们丑陋的嘴脸,他们吹着口哨,摇旗呐喊着,让台上的人卖力,不然不给赏。
涂山铃觉得,哪怕身处尸山血海中,也不会比身处此地更令人作呕了。
青年好似忘记了恐惧,他跟着兴奋起来,呼吸渐渐的重了。
她手腕一动,长剑在青年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口子。
她抓着青年的腰带,将人丢下了楼。
台上男女的动作被打断了,个个身穿里衣,惊恐地看着不远处的死人。
追光下,青年双眼圆瞪,脖子处却汩汩流出血来。
有人认出了青年,“呀,是杨公子,他可是最会玩儿的,今日是玩儿出了事儿吗?”
死了人,竟还有人以为只是玩儿过了火,可见这地方有多么污浊不堪了。
没有看到预料中的混乱场面,涂山铃一口气被堵在了胸腔里。
她提剑从二楼跃下,以剑环指四周,“有趣吗?”
全场寂静。
“哈哈哈,有趣有趣。”还是先前的声音,“这是新节目?真是刺激啊!我怎么就没想到杀两个人玩儿玩儿呢!”
笑声大概是能传染人的,楼里渐渐响起了高高低低的笑声。
没救了。
涂山铃在心里暗暗摇头,这些人都烂到了根子里,全都没救了。
她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好玩儿吗?”
此起彼伏的“好玩儿”声不断传来。
涂山铃:“我还能让这个游戏更好玩儿一点。”
人群更兴奋了,有人甚至已经趴在了舞台边缘。
台下,楼上,不断有人催促她赶快行动,不要吊大家的胃口。
涂山铃的笑容莫测,微微点头,她打了个响指,一名趴在舞台边缘的人立马翻上了舞台。
那人刚开始觉得好玩儿,可没多会儿他发现不能掌控自己的身体,立马慌了。
涂山铃举着剑,那人自动把脖子送到了她的剑下,她稍稍用力,便割破了那人的脖子。
鲜血流淌而出,刺激了在场所有人的神经,他们什么都玩儿过了,还没玩儿过这么令人血脉偾张的事情。
叫好声,欢呼声,不绝于耳。
响指声被淹没在了嘈杂的人声中。
又一名看客翻上了舞台。
看客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他想起了上台之人的命运,死亡。
他开始大喊大叫,甚至报出了家族,希望能够震慑涂山铃。
他的愿望落空了,他的脚步依旧没停,坚定地走向了涂山铃。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震慑青丘的,只有清静台,那个有道祖的清静台,现在的,不行!
看客高喊救命的声音让周围的人哈哈大笑,笑声越发猖狂了。
负责守门的小厮面露不解,他们天天守在这里,里面的表演也大同小异,他们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如此雀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