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本可用剑气杀她的马,可他见那马通体红毛,并无杂色,应是一匹宝马,想是那压寨夫人心爱之物,如此便不忍杀之,放她回寨了。
虎卫军见楚枫神勇,纷纷喝彩,士气大涨。天云寨的喽啰却士气跌落,吊桥紧闭,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是夜,虎卫军便在山腰上安营扎寨。楚枫恐天云寨劫营,便安排夜哨,轮流换岗。楚枫安排已了,便带着赵飞绕道后崖,自峭壁间飞身入寨。赵飞曾在天云寨住了不少时日,楚枫便叫她带路,避开喽啰,一路潜至压寨夫人窗下。
楚枫只听得屋中一男人说道:“好老婆,莫要生气了,来,喝几口汤吧。”压寨夫人骂道:“不中用的东西,我险些丧命,你却躲在寨中与野女人厮混,乌龟王八蛋你莫要碰我,快滚!”
楚枫心道:“这男的应是山大王了。”赵飞强忍着笑,在楚枫耳边低语:“师父也是那乌龟王八蛋哦!”楚枫嗔道:“飞儿不要胡闹。”赵飞嘻嘻一笑。
又听屋中山大王说道:“好好好,我是乌龟王八蛋,好老婆,乌龟王八蛋贪生怕死,惹你生气了,是乌龟王八蛋不好。”压寨夫人骂道:“你说什么好听的都没用,你快些滚吧,再不滚老娘一刀劈了你!”只听屋中传出碗碟破碎之声,乒乒乓乓,显是那压寨夫人发火,正在乱摔东西。不多时,那山大王便狼狈跑出。楚枫见那山大王很是肥胖,像个肉球,小眼咪咪着,鼻子和嘴巴被脸上的肉挤在一块,倒是憨态可掬。
赵飞嘿嘿一笑,吹起如兰,在楚枫耳畔说道:“那山大王就是这个模样,终日大吃大喝,不过是个酒囊饭袋。”
楚枫把头挪开,故意离她远远的,怪异地瞧着她,心道:“这臭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待山大王走远了,就带着赵飞跳进屋中。
压寨夫人坐在床边,满面泪水,正唉声叹气之间,忽见两人破窗而入,正欲呼喊,却见楚枫一指点来。压寨夫人反应也快,急促间一拳打出,却叫楚枫轻松化解开来,然后给点了穴道。楚枫伸出手指“嘘”了一声,然后说道:“夫人不要呼喊,我并无恶意,只有些事情要和夫人商量,这便解开夫人的穴道。”说罢,伸手一点,解了穴。
压寨夫人心想:“这人出手便能制我,我即便是张口呼救,可就凭寨中的这些个酒囊饭袋,谁又能拦得住他?”他往后挪了挪身子,问道:“你深夜来此,有什么事儿?”
楚枫从怀里摸出一块腰牌,扔了过去,反问道:“你可认识这个?”压寨夫人一瞧,那腰牌金光闪闪,似是纯金打造,当下职业病发作,不自觉便咬了一口,要试试那腰牌是否由真金打造。楚枫一脸黑线,又好气又好笑,说道:“我是叫你看那上边的字,不是给你炫富。”
压寨夫人心知职业病发作,颊现红晕,美艳不可方物。她定睛一看,只见腰牌上刻着“虎卫”两个大字,颇为差异,问道:“你们是虎卫军的?”
楚枫点头道:“不错”。
她叹了口气,半晌才道:“原来你要钱是假,剿匪是真。”又问:“你是来抓我走的吗?”
楚枫摇了摇头,说道:“非也!我觉得你并非恶心,因此前来招安。”
压寨夫人忽然柳眉倒立,俏眼一蹬,喝道:“你想也不要想,我就算是叫你杀了,也绝不投靠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