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识海里的红龙瞥见站在楚枫面前的小女孩，使劲拍打着识海的内壁。

“龙大爷，你又要做什么？”楚枫脸色苍白，意识体和红龙交流。红龙扭过头，爪子指了指小女孩，又指了指自己，又一爪子拍在识海上。

“嘶～疼！”楚枫身体隐隐颤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识海里拼命和红龙解释。

“我也很想你出去啊！”（你这样用痛苦胁迫我，我自然想你早点离开我的识海。）

“可是我也没办法，我问她方法再帮你可好……嘶～疼疼疼。”

堕天冥神自然知道楚枫这是怎么回事，也不管他，自己在椅子上乖乖坐着，目光打量周围的一切。

总算是劝住了红龙，楚枫的感觉就和遭受了一波凌迟处死，痛的背上冒汗。

“不要再浪费时间，我还能在外面呆一会。”小女孩歪头看着大口喘气的楚枫，手心泛起汹涌的剑气，手指微微一动，逃离束缚的剑气冲撞出去，将房间里的各处切出深深的豁口。

“我不知道你们人族对于剑气使用的等级划分，我本身就是极其纯粹的剑，剑气的理解比人族深厚的多。”

“凝气，对于剑气形状的把握非常重要，你现在所熟练的，不过是剑刃划过最寻常的圆弧形剑气和偷学的光点剑气。”

小女孩伸出手，凝实的黑气变成圆弧状，又在顷刻之间碎成光点，转瞬成，球、针、环，甚至最后变成一只野兽。

“剑气的把握和熟练度，你必须能完全控制剑气，随意拿捏，任凭心意掌控。”

楚枫伸出手，同样在手中汇聚剑气，意念一动，就是圆弧状。

试试变成针！楚枫目光一凝，手里的剑气渐渐变形扭曲，慢慢化成手指粗细的柱子，再催动。

“砰！”楚枫甩掉手上的鲜血，手心数条伤口还在流血，也不管了。

“继续。”楚枫再一次汇聚剑气，剑气染上血液的鲜红，在手心如同一块铁，被慢慢铸造。

小女孩皱着眉，继续看着。这东西本不是人族容易掌握的，不然帝国所见那么多修武者都只能挥出圆弧剑气，说起来那落青也算是个鬼才，居然能将剑气碎成光点。

一次……又一次，楚枫不断尝试着，凝聚剑气也越来越快，最终楚枫右手一甩，屋内的柱子穿出一个细孔，红龙之眼看得分明。

“夜三更！夜三更！”窗外是打更人传报的时间，这依旧是没有黑夜的帝国一层。

楚枫低下头，手上的诸多伤痕已经结痂，桌子上的血还没有干涸，而堕天冥神……

小女孩趴在桌子上，一双小手垫着脑袋，睡颜可爱。楚枫伸出手，掠起的火焰将快要流到她手边的血液烤干。

“不是说只能呆很短的时间么？”楚枫无奈抱起小女孩，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自己继续坐在桌边。

无论什么时候，看着这副样子，楚枫很难相信，这小女孩就是被称为戮世妖剑的堕天冥神。

“本性和心智都是个小孩子，和识海里那头红龙一样。”

楚枫望着窗外，没有月光。

“小孩子……孩子还有几个月就要出生了呢。”楚枫顿时思绪万千，要做父亲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