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国，鹿国和帝国都是边界相交的，在回了一趟墨方之后，就直奔三国的交界处去了。

关于并夜城的事，已经告知了钱海几人，几位铸器师愤怒的反应倒是有些超乎楚枫预料。

几人分散去找流落在各地的同门，决心要夺回正派的地位，至于那暴君如果没死在楚枫剑下，估计也是他们的讨伐目标之一，一场内乱之火，从楚枫斩开并夜的那一剑开始，正在燃向整个寒国。

“如果有需要，还请呼唤我，修复堕天冥神的恩情我记着呢。”那时楚枫这样说着，小染突然出现在肩膀上，看了他们一眼，点头。虽然有些吓到他们就是了……

山豹停下脚步，这个位置的小山坡可以看到两种不同的边防城，一个是扎实的巨型石块堆砌而成，阳光的映射下，显得黝黑，另一个则是彩妆的碎石高墙，可以看见模糊的图腾。

楚枫转过头，身后的知言还没有回过神，低低地薅着山豹的毛。这路上安安静静，话很少，楚枫回头问她，也只是嗯嗯地无意识回应。

中邪了么？还是游神？楚枫也不清楚，只能先跳下来。

知言总算是觉察到了，呆呆地看着远处，鹿国的边防，帝国的……她的目光黯淡下去，不声不响。

“鹿国与万物为友，山豹交给你照料不会有问题吧。”楚枫抚着山豹的脑袋，山豹从齿缝里滋出热气，爪子挠着他的身板。

这里离边防也是有一段距离的，总不能让她跑过去，不然这神情恍惚的样子，还不知道会出什么问题。

“哦”知言语气淡漠地应了一声。

楚枫无奈点头，一身黑袍笼着，帽沿遮住眼角，大步向着帝国边防而去。

刚走出几步，腰被一双手环上，温软的身体贴着自己的背，馨香沁入心脾，还没等回过神，手又慌忙缩走，回头看时，山豹已经奔了出去，越来越远。

“……”楚枫望着山豹背上的身影，袍子的背后似乎湿了一点点，凉凉的，透到自己心里去了。久久地无言后，楚枫叹了口气，语调清长，无可奈何。

“才感觉到啊，你的反应可真是迟钝。”小染落在他的肩头

楚枫嘴唇动了动，小染愣住了，最后无奈地撇着嘴。

奔跑了老远的山豹慢慢缓下步子，因为自己背上的毛似乎湿了一片，扭着脑袋看趴在自己背上的人。抽泣，哽咽，是它不能理解的，只能用舌头舔着她的手。

“去哪里？”

“你不是说帝国有个很熟悉龙类的龙侍吗，先去找他。”

楚枫身法暴起，冲着一个方向而去，又得回一次绝谷附近，三弟夫妻也正好去看看。

小染坐在肩膀上，一双手安稳地与大腿相碰，眼睛澄亮透明，身体映照在阳光下，透着浅浅的红晕。

这样看起来，倒是像个乖巧的小孩子，楚枫呢喃着。

“我要骑大马！”

“嗯……嗯？”楚枫愣了神，险些撞上前面的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你没听懂吗？我要骑大马！”小染的神色冷了下来。

“我说姑奶奶，您都是活了上千年的人，能不能不要开这种玩笑，我这禁不起您折腾。”楚枫头疼。

“就是那种，我以前听人说起过的。”小染在他面前比划着，眸子里诚实而认真。“好像是骑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