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收拾好了几只皮箱,很不甘心又很无奈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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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的时候,希灵故意提前的出门避开。让小桐和她做一次道别。小桐说话有多么不中听,希灵是最了解的,若是希灵在场,听小桐说得太不像话,她碍于情面,少不得要指责他几句,所以为了让小桐自由的发挥,她索性躲了出去。
等她溜达一圈回了来,一进大门就听正房里吆五喝六的很热闹,正是小桐的兄弟们上班一样的跑了过来。在客厅里聚成一堆斗纸牌。小桐隔着窗户看见希灵回来了,立刻扔下纸牌跑了出来:“你上哪儿去了?怎么才回来?”
希灵将一根糖葫芦给了他:“果子走了?”
小桐咬下一枚冻硬了的大山楂,咯嘣咯嘣的咀嚼:“嗯,走了。”
希灵又问:“生没生气?”
小桐摇摇头:“还行,没说什么。”
希灵抬手一指他的鼻尖:“舍不舍得?”
小桐当即不耐烦的长出了一口气,是让希灵给逗得急了。希灵见好就收,拍了他一巴掌:“你玩你的去吧。我也回屋了。下午你出不出门?”
小桐答道:“等不到下午,我一会儿就出去,上金山家里去,你去不去?”
希灵从没认为金山具有欣赏价值。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家里又去了一根眼中钉,她心里清静,倒是很愿意出门逛逛。
“那你带我一个。”希灵说:“你不是说他搬家了吗?我也瞧瞧他的新房子去!”
小桐吃光了糖葫芦,然后就带着希灵出了门,两人乘坐洋车前去了金山家中。金山的新居是一座很阔绰的大院落,因为是新房子,所以处处油漆鲜明,玻璃窗子也是锃明透亮。小桐给金山送去了赌馆这个月的收入。又像模像样的和金山谈了谈生意情况,金山按月从小桐这里拿钱,拿得习惯成自然,小桐说着,他心不在焉的听着,忽然这时仆人来报,说是叶大小姐来了。呆岁庄划。
金山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也顾不上小桐和希灵还在了,他起身就要往外跑。然而那叶东卿大概也是常来常往的习惯了,并不需要他出门迎接,仆人这边刚在门内说完话,她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忽见希灵和小桐也在,她没理金山,而是脱下皮手套,用手套在希灵的头上拂了一下:“有日子没见了,怎么不去瞧我?”
小桐虽然不满意她这样对希灵动手动脚,但心里知道她真是个女人,所以也没法太介意,况且对她也是真惹不起。起身向她微微一鞠躬,小桐没说什么,叶东卿对于这种大男孩子毫无兴趣,对他也是爱答不理,只一点头,紧接着转向金山笑道:“伙计,我给你送礼来了!”
金山方才还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整间屋子里数他气派最大,如今叶东卿一来,他忽然年轻稚嫩了许多,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了:“哟,给我送礼?”
叶东卿答道:“刚出城打猎去了,打了几只野鸡,尾巴这么长——”她伸手比划了一个长度,然后又对希灵说道:“一会儿你也带两只回去。”
希灵笑道:“好,我不客气,带一只晚上炖了吃。”随即她又对金山说道:“金师长,我们这一趟真没白来,沾你的光了!”
金山搓着手,像是不知道怎么招待叶东卿才好了:“一共才打了那么几只,您自己留着就是了,还特意的给我送来……”
叶东卿一屁股坐到了金山的太师椅上:“我也就是图个乐子,吃不吃的是小事。上回你跟我出城打鸟,把腿都摔了,我也一直没来看你,今天就当我给你送点慰劳品吧!”
金山站到太师椅旁,两条长腿并直了,他有了点扭扭捏捏的意思:“我又没摔坏……那什么,正好有野鸡,晚上您就留下吃饭吧,我这儿正好刚到了好烧酒,值得喝一口!”
叶东卿一拍椅子扶手,长叹一声站了起来:“不喝了,今晚二姨过来,我得回去陪老太太说说话,改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