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欢情几许?早收拾、新愁重织。”
“恨人间、会少离多,万古千秋今夕。”
“张大人果然大才,若是出身京城或江南,恐怕早就闻名大夏了。”
“嗤,闻名大夏算甚?要我说,名动四国也并非不可能!”有人在旁鼓吹。
“哎,话不能这样讲。当今四国,除了我大夏之外,蒙元虽然号称帝国,可也不过一群番邦蛮子,懂什么诗词之妙?也只配吹个胡笳,狼嚎几声而已。”
“南周偏安一隅,虽是也传承诸子百圣绝学,却只知沉迷商道,整个国家都被一群商贾把持,就连学子身上都透着铜臭之味,又哪里写的出这样字字深情之作?”
“倒是那东魏,原本还可以和我大夏抗衡一二,可惜深陷内乱之中。不仅五位皇子各自为政,就连国内民众也是纷纷揭竿而起,土匪山贼横行,将好好的一个国家搅得民不聊生。”
“东魏整天忙于征战,哪里有心思举办诗会?稍有点名气的文人才子,都纷纷逃到我们大夏和南周去了。”
“嘿,”有人在旁感叹道:“若非东魏内乱,陛下又怎敢放心北伐。就算现在东魏自己打的不可开交,陛下也丝毫不敢放松彭城督管职责。”
“嘘!季兄,慎言!慎言!”立刻有人低声告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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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厢房内,听到楼下众人议论纷纷之声,皆是表情不一。
永宁公主伯雅伦听到楼下人群说蒙元帝国之人乃是番邦蛮子,俏脸神情一冷。尚未开口说话,就见一旁站立的护卫首领达鲁花赤双手握拳,捏的指节咯吱直响,脸色铁青,恨不得下去大杀一通。
她冷冷开口道:“稍安勿躁,切莫自乱阵脚。”
“是!公主殿下。”达鲁花赤松开手掌,沉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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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伦嗤笑一声,神情不屑道:“就凭尔等无知小民,也敢妄议国事。”
许博瀚和李浩邦等人坐在一旁,讪讪而笑,却是不敢接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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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轻寒玉掌轻轻捂住檀口,剧烈咳嗽数声,好一阵子,待缓过气来,才有意无意的问道:“姬学姐这次出任学宫行走,可是会回你东魏?”
姬道韫沉默片刻,淡淡回答:“自然会回去一趟,自从我十三岁那年进入稷下学宫,已有九年不曾回过家了。”
仲轻寒笑吟吟道:“想必姬学姐也没料到,原本能抗衡我大夏的东魏,现在竟然会群雄割据,四分五裂吧?”
姬道韫淡然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轻寒你在学宫也求学三年,莫非连这个也看不清?”
仲轻寒笑嘻嘻道:“我乃兵家传人,对天下大势不感兴趣,只要有战可打便足以。”
姬道韫默然不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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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娘站在舞台上,见在座众人议论纷纷,或是赞叹张大人绝妙好词;或是感慨暖香阁今年运气不佳;又或是谈论当今各国局势。
就是没人提笔写词,不由急了,“各位客官,各位大爷,莫非嫌弃奴家出的润笔费不高,为何没人出手相助小小一把?”
直到连问三次,下面才有人回应道:“我说花妈妈,你就别再白费口舌了。非是我等不愿意相助小小姑娘,也非是花妈妈你出的润笔费低了,实在是我等没有信心能写出比张大人还要出彩的七夕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