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没有人？有人吗？”

是个男声，声音挺年轻的，也有点冲，我还从里面听出了掩饰不了的惶恐。

一个女声劝着：“说不定没人。”

门又被拍了几下。

李立国回头冲我做了个口型，问我：“开吗？”

我想了想，关在房间里不是办法，总得出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形，因此点了点头。

李立国立即把门打开了。

外面的人始料不及，正聚精会神地敲门，房门突然一开，顿时没站稳，整个人朝里跌了进来。

李立国下意识就扶了一把。

门外站着一男一女，跟我刚才预料的不一样的是男人看起来四十岁往上，并不年轻，而女人岁数很小，我甚至怀疑她未成年。

男人的长相很沉稳，但是性格去很冲，毛头小子似的没等站稳身体就扯着李立国问：“你们是原本住在这里的房客吗？”

我说：“我住在这里，他是我的朋友。”

女人，或者说女孩，则比男人显得柔和很多，她用那双大眼睛看着我，说：“那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说：“不知道，我朋友刚才来找我，我们两个正想出门，就听到你们在走廊上大喊大叫，敲我房间的门。”

男人心浮气躁地挥了挥手：“既然不知道那就一起下楼吧，大家都在楼下大堂。”

我跟李立国对了个眼神，决定跟这对男女一起下去。

回头看了一眼那双还在原地的黑皮鞋，我把房门给关上了，拔出房卡放进了兜里。

那对男女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越看越有几分古怪，却又一时说不出具体古怪的地方。

他们停在电梯前面，按下往下的按键。

我提醒他们：“最好别坐电梯。”

男人转头瞪着我，说话口气跟吵架似的：“为什么？”

我说：“你没听过一句话吗，闹鬼跟失火，都不要坐电梯。”

男人闻言脸色更难看了，女孩扯了扯他的衣服，说：“要不，我们走楼梯下去吧。”

“不坐就不坐，走吧。”男人骂骂咧咧地抬脚往楼梯走去，速度非常快，就像是迫不及待地远离电梯似的。

李立国低声跟我说：“他胆子不大。”

我心想不但不大，还很小，就像被什么东西吓破了胆似的，神情举止都有点不正常。

走楼梯的时候碰上了两个男人，一个三十岁上下，一个只有十来岁，两个人身形雷同，站在一起像一对兄弟。

女孩率先打招呼：“大雷小雷，有什么发现吗？”

年长一点的男人摇头说：“四楼的房间全都敲过了，没有人。”

另一个接下去说：“不知道是本来就没人住，还是没进这鬼地方。”

女孩叹了口气，说：“我们倒是找到了两个，大家先下去吧。”

一楼大堂的沙发上坐着好几个人，大家聚集在一起，我数了一下，大雷小雷，男人女孩，四个，我和李立国，六个，另外有三个人坐在一起，看到大雷小雷后站了起来朝他们挥了挥手，九个，除此之外有一个女孩独自坐在单人沙发上，对我们几人的到来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

一共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