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天眼的过程并不顺利,自从我熟练掌握开天眼后基本上是心随意动,就像推开一扇虚掩的门一样,只要轻轻一推,就能打开天眼。
但是这次我一开天眼,眉心处先是跟火在灼烧一样的滚烫,接着马上就是剧痛袭来。
这股痛楚来得又快又厉害,突如其来席卷,我猝不及防之下痛得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还好手扶在手术床边沿撑住了。
秦昭喊道:“金铭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曲萧跟郝在同时说:“没事吧?”
跟着曲萧马上说:“不是吧兄弟,你不会是被吓到了吧?不过这尸体确实挺恐怖的。”
郝在先是关心了我一句,接着就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认真而又严肃地对曲萧说:“被吓到是正常的,事实上我们办事处的人也没几个愿意看这具尸体的。”
我眼前黑雾渐渐散去,但还是很模糊,不过再模糊,我还是看到了秦昭探究的眼神和言语,不能让他知道我现在的情况!
秦昭本来就在找昨晚的人,他之所以请我帮忙检查死者身体,肯定也是为了看看我的天眼有没有受伤!
这是我的猜测,但我直觉我的猜测是准确的。
所以我不能显露出一点异样。
我睁着模糊的眼睛,强忍着眉心灼人的温度和剧痛,笑着说:“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算是半路出家当上猎魔人的,在一年多前我还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山村里出来在北京打工的屌丝,真的没见过几次尸体,我倒不是被这个人的死状吓到,而是味道有点冲,我一时间没注意,被呛了一口。”
曲萧哈哈大笑,拍着我的肩膀说:“你这样不行啊,你知道我们小时候是怎么联系的吗,从小就被长辈赶到坟地和尸体一起睡觉,或者是被关到棺材里,冬天还好,夏天那味道,你想都想不出来,还有那些尸体,成了骨架子的最受欢迎,抱着睡都行啊,最怕那些腐烂到一半的,你要不到我们家去练一练?保管你以后对着尸体吃饭都没问题。”
秦昭却不怎么相信,问我:“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你真的不是不舒服吗?金铭,你可不要藏着掖着啊,我可是打听过的,你是今年北京道上出现的新星,很多老家伙都认为你是很有潜力的一个人,钟正平难道会不知道你这个弱点纠正你这个弱点吗?”
我眨了眨已经变得清晰起来的眼睛,看着秦昭收起了笑:“秦叔你这话我怎么听着有点明褒暗贬,你是对我师父有意见还是不相信我刚才说的话?”
郝在推了推眼睛,说:“金铭,我们家族有一个专门训练的地方,你需要吗,需要的话我立刻安排你进去,就像曲萧说的那样,只要你训练一段时间后,保管你不会再有这个毛病了,我们猎魔人始终还是需要习惯面对尸体的,不过你以前是普通人,有这样的反应也不奇怪,我有一个堂弟,不管看过多少尸体,都会被吓得哇哇叫,到现在都还会每年去一次训练场。”
曲萧笑着说:“我们家也有几个是这样的,所以就算练过胆,也不稀奇。”
两个人插科打诨着就把秦昭有些尖锐的问话含糊过去了,我脸上好看很多,干脆不再搭理秦昭,直接看向了死者。
在刚才的那段时间里,我在休息,在等着天眼的恢复,并且始终在暗暗开天眼,就算还是很痛,痛着痛着竟然也习惯了。
此时再一用力,天眼终于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