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态度之坚决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而我,则是为钟叔对我的维护之心而觉得心里暖融融的。
穆青程苦笑了一下,说:“不是我非要跟你作对,而是这件事非金铭小友而不可为。”
钟叔不相信道:“这句话怎么说?”
穆青程说:“那个守祠堂的人说的话你们还记得吗,他说这么多年只有一个姓金的人疑似成功走出了洞穴。”
钟叔冷哼道:“穆青程,你是三岁小孩吗,一个守祠堂的老鬼随口说的话就能让你深信不疑?他说姓金就姓金?就算姓金又怎么样,就代表跟金铭有关系,一定要金铭一起去?再说,那老鬼也明确地说了,只是疑似成功走出洞穴,而不是肯定走出了洞穴,你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吗。”
穆青程好声好气地说:“我当然明白,但是既然那个姓金的人是这么多年唯一一个疑似走出洞穴的人,那就代表有他在,我们救人的成功率才会高,至于那个姓金的和金铭有没有关系,钟道友,你难道心里真的不明白吗,在那种环境下,可能只有天眼才能看破浓雾,看破一切虚妄,看到真相吧。”
钟叔不吭声了。
穆青程说的有道理,不管那个姓金的人跟我有没有关系,是不是我的先祖,现在的情况是只有我的天眼能帮上忙,所以他才一定要请我出手。
我劝钟叔道:“你让我去吧,我们之前已经答应了穆道长,事到临头再反悔,道上的人要怎么看我们师徒两,难不成要被他们说钟家的人出尔反尔?”
钟叔发火道:“随便你!你既然要去那就去吧,你现在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
我摸了摸头发顶着钟叔的怒火给他老人家倒了一杯茶,权当道歉。
钟叔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不吭声,穆青程跟我确认过我确实决定要去后就长出了一口气,感激道:“多谢你愿意出手相帮,金铭小友。”
我笑道:“这是早就谈好的事情,穆道长,我们钟家的人做事是不会出尔反尔的,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绝不会变。”
听到我这么说,钟叔坐在角落里冷冷地哼了一声。
钟离说:“金铭你放心,有什么事我会挡在你前头的。”
我没好气地说:“行了,你当我是小姑娘吗,还有事挡在我前头,谁挡在谁前头还不知道呢,你这份心意我领了,到时候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别想着保护我,我金铭还不需要谁保护。”
穆青程说:“既然这样,事不宜迟,你们两个明天就出发吧。”
我当然没问题,至于去的地点,我已经在把给穆青程说事情经过的时候改头换面夹在了经过里面,当成时赵文辉等人跟村民交谈时无意中透露出的信息,穆青程已经去查过了,确实是那座山的地址,而找到了那座山,我就可以想办法找到那个村子,甚至是那个洞穴。
穆青程说:“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有点奇怪。”
“是什么?”我问道。
穆青程说:“你看到文辉被人皮拖下水,也就是说,文辉应该是溺死的,但事实上我们昨天又检查了一次文辉的尸体,我们很确定,他绝对不是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