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避开了阿蕾娜的眼神,站起身子说道:
“腿上的伤势要一段时间才能好。”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隔壁房间传来雪漫的哀嚎,可能上药的的过程有些痛。
猎魔人率先打破了沉默,说道:“我的主要工作是解除诅咒,猎杀魔物,甚至是赶走捣毁庄稼的野猪。”
他顿了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再次开口:“大部分的时间里,我不会杀人。”
“也就是说有时候会喽?”阿蕾娜摆弄着戴维给她包扎的纱布,她看起来不太满意猎魔人的包扎手法。
“你这是在玩文字游戏。说吧,你到底想问什么?”
“戴维,你为我、缇娜,还有雪漫出气,我很感激。但你刚刚发怒的样子,像是要杀了所有在场的人。”阿蕾娜重新解开了纱布上的结。
猎魔人愣了愣,他有些回想不起当时的情绪。
“唔..当.时好像...”
“好像在洛坎村的那场屠杀前一样,对吧?”阿蕾娜接过话来,她正一圈一圈地将缠绕在小腿上的纱布解开。
“你是怎么知道的?”猎魔人惊讶道。
阿蕾娜没有回答他,自顾自地将染着苦艾草汁水的纱布丢到一旁。随即闭上双眼,抬起两只手。
“MutterErde,bitteheileihn.”
她两只手上慢慢地亮起青翠的光芒,接着光芒化作一根根透明的藤蔓,向她小腿伤处爬去,慢慢地,她小腿上的乌青褪去,宛如未曾受伤。
戴维曾在玉石矿洞听过这句咒语,通晓者正是用这个法术救治了当时濒临死亡的道戈骑士。
“我继承了...”阿蕾娜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通晓者的部分能力。”
阿蕾娜盯着猎魔人诧异的眼神,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指望我唤回你残缺的记忆。我也同样没办法看清你的过去。”
猎魔人有些失望,但想想却也在情理之中,连通晓者赛哈曼都没办法解除的记忆枷锁,只继承了部分能力的阿蕾娜又如何做得到呢?
“但我还是看到了一些爷爷未曾注意的细节。”她笑了笑,一改她对赛哈曼的称呼,“爷爷总是太粗心,他只关心大局,却忘记一些细枝末节。”
“什么意思?”戴维问道。
“除了族长跟你说的梦境枷锁外,我能隐隐约约感受到一些不详的东西在你的体内。或者说是你的记忆里。”
“这会有什么影响?”
“我只是想提醒你,别被它牵着鼻子走。否则惨剧还会继续。”阿蕾娜伸缩着小腿,检查是否还有异样。
“可你不也为了过去的情人,还有你的族人...”戴维觉着她有些长篇大论,云里雾里的说辞就好像是赛哈曼。
他被阿蕾娜狠狠地瞪了一眼。这眼神又让他想起了阿莲娜,不愧是两姐妹,发火的神情也一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