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请问每次进入霍利兰都要这样大费周章的排查吗?”
猎魔人担心马丁继续纠结护卫和野味的问题,连忙另起一个话题。
“那倒也不是,听说前些天神圣大教堂的助教好像离奇死亡,所以城里都紧张了起来。指不定就是兄弟会那伙人干的。”马丁漫不经心地说着。
“汪汪?”前边传来阿蕾娜的声音,她听到兄弟会几个字眼后,两只耳朵就差没竖起来了。
马丁皱起眉头,不知道为何勋爵夫人要突然学狗叫。
“看门狗?”阿蕾娜说道。
马丁眉头皱得更紧,他总觉得勋爵夫人在骂他。
阿蕾娜见到马丁脸上有了反应,凑得更近指着马丁,一字一顿地说道:
“看,门,狗?”
戴维翻起白眼,他明白阿蕾娜想做什么。半身人帕西米尔确实说过跟兄弟会的接头密语是看门狗,但也不是这么对暗号啊。
马丁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看了眼勋爵,发现勋爵竟然还对他翻白眼。他跺了一脚,转身离开气急败坏地丢下一句:“该死的南方人。”
“欸?看门狗!不要走啊。”阿蕾娜朝马丁喊着。
为了防止引起骚动,戴维一把揪住阿蕾娜:
“行了,那就是一普通人。而且,你是打算在圣教团的眼皮底下跟你的兄弟会密探接头吗?”
阿蕾娜哼了一声,然后扳起脸来,随后双手交叉在胸前,故意压低声调说道:“唔...徽章的事,你自己去办。”
猎魔人意识到阿蕾娜在学他说话。
阿蕾娜撅着嘴巴,嘴上涂着尤娜之前为她准备的唇膏:
“既然是要我自己办,那你少管我的事!”
“我是担心你害得我不能进城。”猎魔人看着她那娇嫩欲滴的红唇说道。
“对,你就担心你自己的事。”红艳诱人的两片唇瓣一张一合,时不时能见到嘴巴间的整齐的皓齿。
戴维甚至能闻到她开口说话间传来的淡淡香味,和她的妹妹很像——苦艾和茴芹的气味。
他回了阿蕾娜一句话,但是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猎魔人感觉到喉咙发干,扯了扯衣领,好让自己能舒服些。但这么做反而让头顶的太阳把他晒得愈发燥热。
除了不适的燥热感,头顶还时不时传来微微的刺痛感。
随着刺痛感不断加重,熟悉的画面碎片化地在眼前浮现:
塔楼灼烧,随后崩塌。
身上着火的人在地上打滚,或是四处逃窜。
看不清容貌的女子,捧着他的脸。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如丝绸一般丝滑,一缕发丝悄然地落在他的脸上。匕首扎在她的腹中,一抹红将女人的白色薄纱长裙染红。她的薄唇微张,轻声细语着。戴维什么都听不到,只是痴痴地看着唇瓣上的红。
他很好奇,那究竟是鲜血还是唇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