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碧松派当一名外门弟子,只要付出一些劳力,每个月不仅可以得到两种下品成丹各五粒,还有下品灵石的补贴。此外每隔一段时间,内门还会派出内门中人下来为他们讲学。
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又能得到修行资源和前辈的指点,这样的酬劳对大部分外门弟子来说不可谓不丰厚。
但凡事都是先有了比较,才会有高下之分。苏媛乃宗主之女,待遇怎么可能会比外门弟子差?
不说修炼资源,便是她那元婴后期大修士的父亲苏祁,便足够令人仰望了。
而得到答案的苏媛,却不管翟玉莹难看的神情,只不紧不慢的继续道:“翟长老真是教了一个好孙女。你我同是碧松派门人,如今却胳膊肘往外拐,为个外人,就想给我扣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莫不是翟师姐心中早就对我有成见,如今得了机会,便兴冲冲过来找我兴师问罪了?”
苏媛这话一出,便宛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翟玉莹只觉心中一寒,接着便发现周边围观的弟子看向她的目光也变得怪异起来。
之前翟玉莹给苏媛的罪名便是欺辱同门,如今看来,似乎应是翟玉莹贼喊捉贼了。
感受到周围投来的目光,翟玉莹苍白着脸,『色』厉内荏道:“小师妹,你怎么可以这样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苏媛却一副很是惊奇的模样,佯作天真道,“那今日闹出这么大的阵仗,翟师姐又如何解释?”
翟玉莹一噎,自知理亏,却只能强笑着解释道:“小师妹,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所以才会受人蒙骗……”
此刻的翟玉莹心中也是后悔不迭,暗恨自己错信于人,只听到苏媛欺负外门弟子的事,还未经证实,便急冲冲过来对苏媛兴师问罪。
只是她虽暗恨那弟子给自己传了假消息,却也恼怒苏媛得理不饶人,不给自己台阶下。
若在一年以前,翟玉莹还不会将苏媛放在眼里。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苏媛的修为直到现在还只是练气八层,就是有个宗主父亲又怎样?苏媛自己立不起来,也莫怪别人看不起她。
而翟玉莹的天分虽比不上苏媛,但修为却也到了练气九层,她翟玉莹才是小辈之中的领军人物,一个懒惰成『性』的苏媛又能成什么气候?
只是近来周围弟子对苏媛的评论却开始变了风向,然后翟玉莹又注意到心仪的师兄开始频频来到练功场,现在竟是连同她的亲爷爷翟长老,也开始对苏媛刮目相看,直呼苏媛乃天纵奇才,只要按照这个态势继续努力,早晚有一天能够继承苏宗主的衣钵。
翟玉莹心中对此却一直都是持怀疑态度,觉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苏媛吃不了苦,顶多也就是在练功场中装装样子做戏而已。
可随着苏媛的改变,周围对她的赞扬越来越多,翟玉莹登时便坐不住了。
她确实没有一个当宗主的父亲,容貌没有苏媛出众,连天分资质也比不上苏媛,但她现在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汗水一点一点努力换来的,苏媛呢?她又付出了什么?
既然是做戏,苏媛又凭什么要来夺走她的东西?
如此想着,翟玉莹心中竟是莫名生起几分底气,“况且这件事本来也只是件小事而已,说开了也就好了。可现在误会解开,小师妹为何还要紧紧相『逼』?师姐真是心寒!”
“误会?”苏媛不气反笑,“那我空口白牙说翟师姐与魔道修士有联系,那不也成一桩误会了?”
不等翟玉莹狡辩,苏媛回过身,姿态优雅地朝周边那些围观的弟子们行了一礼,柔声道,“劳烦各位师兄师姐为我做个见证,翟师姐信口雌黄,污蔑我狐假虎威欺辱同门弟子,若不证明我自身清白,此事日后恐将成我心魔,于我修行无益。”
接着她又回头看向翟玉莹,道,“翟师姐,今日并非师妹无理取闹,实乃情况所『逼』。现在请翟师姐随我去寻宗主长老,将事情理个清楚明白吧!”
翟玉莹闻言,原本为自己寻到借口的些许底气瞬时一空。她惊怒道,“去寻宗主长老?”
首先便是此次爆炸的威力,堪堪比得上元婴中期修士的全力一击;其次,她高估了噬灵幡能够挡下冲击波的范围,以致她现下所『操』|控的少年只能拄幡而立,身体受损的程度亦是极其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