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气氛很是凝重,周遭静悄悄的。
啪啪啪...
年轻人突然起身鼓掌,理了理身上的制服:“您好,我是申文远!”
“顾且生,他是泰昊,您好!”
短暂的对话,激不起任何涟漪。
“您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下墓穴!”
“嗯?”
“我需要你协助下墓穴!”
“为啥?”斑竹懵了,这算哪门子的要求,她这拒绝也没关系吧,“这...你为啥要找我?”
“你还小,要戴罪立功!我已经和你的监护人说了,他非常乐意你改邪归正,这是原话!”
“啥?”斑竹一个头两个大,先不说这莫名其妙的监护人是谁,这戴罪立功又是为那般?
鸡同鸭讲的一段对话,匆匆结束后,她俩就获得自由了。
“所以,你真的做了坏事?”泰昊有些担心,他这算是交友不慎吗?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做坏事,小心我告你诽谤!”斑竹拍了下泰昊的脑袋,“你小子,咋不长个?”
“你这扯开话题的方式,真是清新独特!”泰昊躲开她的手,“我们天狗一族本就如此,得天而助,若事事完美,过犹不及!”
大道理一通,斑竹听得心烦,哪来那么多借口,一看就是骗狗的,八成是惩罚。
离开警察局时,已经是傍晚了。好不容易谢绝了警车相送。腹中空空,斑竹拉着泰昊:“狗哥,我饿,走吃饭吧!”
泰昊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就被人拖着进了餐厅。
小饭馆是后街这边的老馆子,价美物廉受众广。正值下班高峰,吃饭的人,要等会儿才会聚过来。长年在街角算命糊口的冯老头,拖着小推车沿街招呼不断。
“老程,老三样!”
冯老头今天出摊有些晚了,原本想着生意一般,干脆也不急了。他们这类人,什么事都讲究一个缘分。是你的那就该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就得争取争取,还不行,那就没法了!
温热的白酒入胃,暖意直冲天灵盖:“舒服呀!”
“嘿,老冯头,咱这后街这些天可是发生了大事儿,晓得不?”
老小区内的苍蝇馆子,没得那些讲究。路口起个棚子,摆上几张桌子,大铁锅一架,齐活了。
呼呼的东风,刮得斑竹只掉鼻涕,她撸了撸鼻子,有些不耐烦的看了眼前边炒菜的厨房,准备喊一声时,听见隔壁桌有八卦,圆圆的耳朵好似竖了起来,半分耽误不得。
“是吗?”老冯头神叨叨的瞥了眼,吊梢眉一皱,“方圆百里,吾尽皆知!”
“嘿嘿嘿,你个小老头,又瞎吹。去年,烂尾楼让你去收,结果不是倒被吓得摔折了腿!”
哈哈哈...,嬉笑声快掀翻了屋棚顶,冯老头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自顾自的喝着小酒,嚼着几粒花生米儿。
“哎哎哎,别笑了,你还别说后街这边还真出事儿了!”
“真的?”
靠着围墙根的人,面狭凹陷,一双眼瞪圆了。抬头警惕的看了眼周围,顶着众人期待的眼神,慢悠悠的压低了声线却又能保证周围的人都不会错过:“我只跟你们说,你们可别说出去。我亲舅老叔的大哥朋友在后街社区当差,他听他朋友说的,咱那个后街中学,就是第一中出事啦!”
“去去去,第一中能有啥事儿?”
“这你就不懂了吧!”那人故意卖了下关子,瞧见邻桌也凑了过来,有些得意,“去去去,瞎听啥?”
“哎哎哎,哥,亲哥,快说快说!”邻桌的人也不见外,打蛇上棍,端着菜盘子就靠了过去,“一个人吃饭怪冷的,一起凑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