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形背着光,莫名地和梦里那道模糊的身形相重叠。
顾梦溪心头顿时一跳,她还真是疯了,就因为他们昨天才做过亲密的事情,所以就自动把傅允昂代入进去?
只是那个不断重复却不得踪迹的梦一直都是顾梦溪的心病,她总觉得,那件事似乎是真实发生过的,但是她以前亲近的异性只有夏逐息,至于傅允昂……
她只听过名字,连面都没有见过一次,怎么会做到关于他俩的梦?
“做噩梦了?”傅允昂看着她略带迷茫的神色,饶有兴味地问。
“没……”顾梦溪还没回过神,下意识说了心里话。
然后她就眼睁睁看着眼前的男人勾起唇角,真正意义上地在她面前露出一个毫无算计,甚至称得上带着一点邪意的笑。
扬起的唇角,微微弯起的眼角,眉目舒朗,俊秀夺目,宛如开在雪山上的一朵昙花,惊艳一刹。
顾梦溪不是个看皮相的人,但是这一刻,她的视线像是黏在他脸上一般,胸腔内的跳动早就失去了正常的频率,砰砰作响。
然后那张脸在她眼前放大。
顾梦溪不由屏住呼吸,红唇微颤,诱人采撷。
“那就是……做春梦了。”
毕竟刚刚顾梦溪可是一直在喊“不要”,一声接着一声,声音甜腻,比起昨夜激情之中的模样,也不遑多让。
低沉悦耳的声音响在耳边,如红酒般醇厚待人细品,但瞬间把顾梦溪离家出走的理智唤了回来。
她面上带着微笑:“滚!”
随后闭着眼睛平复心间的无语,至于心跳,在那一瞬就恢复了正常,响在宛如一滩死水。
傅允昂,真的太有让她断绝所有旖旎念头的本事了。
“我倒是好奇,你梦里想的是谁。”傅允昂顺势后退一步,嘴角噙着笑,不难看出好心情,“难道是对昨夜食髓知味,想要继续,但不好意思直言?”
“不管是谁,总之不是你。”顾梦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况且食髓知味的是谁还不清楚吗?
也不知道昨晚是谁明明已经解掉了药性,还掐着她的腰不肯让她走。
越想越气,顾梦溪恶狠狠地道:“傅先生,你的技术怎么样心头没点数吗?烂成这样,难怪不得你当初要娶顾洛慈,是指望她在床上教教你吗?我念念不忘?不不,我是避之不及。”
每说一句,傅允昂的脸色就沉一分,扬起的嘴角也趋于平静。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被质疑本钱方面的能力。
越是自身才能突出的男人越不能。
傅允昂直接抬手掀开她的被子,怒极反笑:“既然我活这么烂,就麻烦你委屈一下,陪我多练练,傅夫人!”
最后三个字,宛如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顾梦溪眼疾手快,一把按住被子边缘,顺势一滚,到了床的边缘,挑衅地看了眼傅允昂的腿:“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不如等你的腿治好再说吧,傅瘸子。”
近期傅允昂的腿部治疗一直没停过,至少,他现在能感觉到一点外界的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