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
傅允昂闭了闭眼,见到顾梦溪之后,一直在心底翻涌着的不安还有一抹莫名的情愫已然消失,他当然不可能说是让人查了戒指的定位之后,知晓她和夏逐息单独待在一起而让内心慌乱不已才匆匆下班的。
好在金牌秘书许昌救了他一下。
还没等傅允昂想好理由,手机就响了声。
恰好给了傅允昂不立刻回答的理由。
他低头看了眼,脸上顿时覆上一层薄冰:“顾洛慈醒了,要求见我们。”
“她醒的还真是时候。”顾洛慈也不在意他的转移话题,听了这话,冷冷一笑。
等顾衡把事情传到人尽皆知,把浑水一搅再搅,这位始作俑者倒是醒了。
“见吗?”傅允昂随口问。
以他手上的东西,足够将顾洛慈订在耻辱架上,完全没必要听从她的意思。
“见,怎么不见?”顾梦溪磨了磨牙,咬牙切齿地道,“我倒是想看看,她还有什么花招要耍!”
以她的医术,她当时就察觉到顾洛慈伤得可能并不重,顾衡的躲闪不让他们见顾洛慈,更是坚定了这一层想法,没准,这些天的好戏就是由这对父女联手出演的。
“好。”傅允昂吩咐司机调转方向。
隔板缓缓升起。
顾梦溪暂时收回思绪,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以后,还要和别的男人见面,你应当先告诉我。”傅允昂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语调沉冷,“顾梦溪,记住你的身份!”
这话落在顾梦溪的耳朵里,反而多了一层别样的意味。
她挑眉凑近傅允昂,仔细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嘴角噙着笑:“你吃醋了?”
吃醋?
傅允昂心头一跳。
那种坐立不安、想要破坏一切、看到她和别的异性稍微亲密一点动作就想要垮脸的感觉是吃醋?
傅总没谈过恋爱,但见过猪跑,他觉得自己的行为与其说是吃醋,倒不如说是占有欲。
心头安慰一通,傅允昂稳住神色,半点没见松动,冷然道:“是你应尽的责任。”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顾梦溪撇了撇嘴,正想怼几句,转而想到了什么似的,张口就问:“那你也会遵守这项义务?”
“当然。”傅允昂薄唇掀动,缓缓吐出两个字。
顾梦溪和他待了半年,确实没见他和哪个女人走得近,就连身边用的最顺手的秘书都是男性,秘书团倒是不缺女人,但那些女人提起傅允昂来都是敬畏居多。
这么一想,他话里的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一路到了医院,病房号走就拿到手。
推开门,就看到顾洛慈一脸苍白地靠在床头,手上还插着输液管,看到走在前面的傅允昂,眼里顿时浮起泪花,欲语还休地看着他。
“傅允昂,阿慈的事,你难道不该给个交代吗?”关上门,顾衡连以前的礼仪都不顾了,直呼其名,气势汹汹地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