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情况,还不如不见。
“少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的。”燕如言呵斥道,“是不是想跟你那个贱人妈一样,勾引其他男人?我告诉你,做梦!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许你们在一起!”
“妈!”夏逐息一脸隐忍地打断她,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大声辩驳,只压低声音道,“梦溪已经结婚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你不要多想。”
“最好是这样。”燕如言哼了声。
顾梦溪挑了挑眉。
虽然看出燕如言的不对劲,不过这可不关她的事。
“既然你们都在,也省的我日后联系的功夫。”顾梦溪红唇掀动,直奔主题,“尽快搬出去吧。”
“凭什么?!”燕如言瞬间就炸了,要不是夏逐息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腰,怕是早就张牙舞爪地上来和她拼命了。
“就凭我是顾家现如今唯一的继承人。”顾梦溪不冷不热的道。
“梦溪……”控制住燕如言,夏逐息这才有精力跟她说话,他脸上的神情满是挣扎,但就是再不愿意,也要说出来,开口才发现声音干涩的厉害,“能不能……把这栋别墅卖给我,我可以出市价的三倍。”
话音刚落,他就被顾梦溪眼里的冷意刺的心脏骤缩。
“夏逐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磨了磨牙,顾梦溪咬牙切齿地问道。
她很在乎这个曾经的朋友,所以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知道。”夏逐息猛然闭了闭眼,把心头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声音依旧温和,却不敢再去看她的视线,“很抱歉提出这个要求,但……这栋别墅于我妈来说很重要,梦溪,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请你割爱。”
他承认他是个卑鄙的人。
他知道顾梦溪的心底对他有一份别样的情愫,不是爱情,是对于年少时共同患难人的怀念和包容,他先前得意于这份感情,现在却又羞耻于这段感情。
可……
他别无选择。
“那你应该也知道,这栋别墅对我来说也很重要。”顾梦溪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不难让人发现隐藏在里面的失望,“这是我母亲遗留的东西,是我想要完整地留给她独属于她的地方,让你妈住在这里,非常的不合适。”
夏逐息当然知道这一点,否则这些天就不会推了通告一直待在他妈身边,试图把他妈劝走。
“梦溪。”犹豫片刻,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把燕如言按在沙发上,朝顾梦溪走过来,压低了声音道,“借一步说话。”
顾梦溪在原地站了几秒,还是忍住要爆炸的心,跟了上去。
“你应该看出来了,我妈的样子很不对劲。”到了门外,夏逐息克制住想要抽烟的想法,颓废地笑了一下。
“有病?”顾梦溪凉凉地问。
夏逐息就宛如没听出她话里的嘲讽一般,狠狠点了点头:“上次见面之后她回来就生了一场大病,好的倒是很快,但佣人突然打电话给我说,等我回来一看,就发现她念念叨叨的,尤其是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更是连我们名字连在一起都不愿意听。医生说是她脑部神经有问题,暂时还没有明确的治疗方案,只能靠引导,平时要少惹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