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没有多喜欢刘佩,但两人夫妻这么多年,刘佩肯定知道他不少事情。
如若一旦被刘佩被刺,他绝对讨不了好,就像现在这样。
傅正友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他图什么?
“撞死傅正南的人是陈云鹏,你知道吧?”
“知道。”
“我也是才知道,当年是傅正友和我的表兄一起密谋了这件事情,而陈云鹏就是他找来的人,傅正南去世之后,一切罪责都被推给陈云鹏,傅正友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
“不过他想至此高枕无忧却是痴心妄想,我那个表兄不是好项羽的人,他无利不起早,知道傅正友达成目的之后就想把他甩掉,当即设法想把傅正友的罪证呈现给傅老爷子,但似乎被傅正友难了一下,反正傅老爷子不知道没有发作于他。”
“可这件事情再傅正友的心头落下一根刺,他可不允许有人背刺于他,先是让我那个表兄破产,还欠下一屁股债,只能远走于他乡,在走之前还求助了我的兄长,傅正友恼怒他们看不清情况,再加上我的兄长其实并没有很满意傅正友,无法给他提供助力,傅正友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用我的名声,连我家一起算计。”
刘佩冷着眼眸,将过往的恩怨一并道明。
尽管她竭力掩饰,但眼底的悲伤还是遮挡不住。
也是。
在枕边躺了几十年的爱人,居然这样算计她,任是谁都承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顾梦溪伤的张嘴,好半天才迟疑地开口:“反正他也快进大牢了,你……可以养一个乖巧听话的小鲜肉?”
“噗嗤”!
刘佩没忍住,笑了出来:“我这个年纪,慈善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男女之事,都不会再考虑。”
气氛顿时轻松了很多,顾梦溪也送了一口气,语气随意起来:“那可不一定,你现在是富婆,还没有老公做拖累,一个个帅的跟花骨朵似的男的还不是任你选啊,难得轻松这一场,不好好享受一下人生?”
刘佩只摇摇头。
顾梦溪本来就是随口一提,见她没有兴趣说下去,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低下头看手里的合同。
随后真心实意道:“如果这次能够成功将傅正友拽下台的话,你功不可没,就算付银行不能给你股份,也绝对不会亏待你。”
“嗯。”刘佩垂眼想了想,“如果你们要私下和傅正友进行协商的话,我要有在场的权利。”
这个“协商”,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就不怕他趁机逃脱之后报复你吗?”顾梦溪没想到她还有这个胆量。
“如果这都能让他逃掉的话,那我就要质疑一下我侄子的能力了。”刘佩一脸无所谓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