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你个沮授,终于承认了吧!”
袁绍龇着钢牙,剑眉骤拧,怒视沮授,透着股肃杀之意。
“公与!你莫要自暴自弃,一切终究会真相大白的!”
一旁田丰赶忙劝阻,转身朝袁绍深躬一礼:“主公,沮公与素来忠义,家风严谨,断然不会卖主求荣,还望主公明察,切莫做出这令亲者恨,仇者快的事啊!”
袁绍瞪眼望来,凶芒毕露:“田丰,你大胆!铁证如山,竟敢公然包庇此贼,莫不成你也与之乃是同谋?”
郭图、辛评一旁偷笑。
田丰这刚而犯上的性子,怕是要犯喽!
如今袁绍正在气头上,他如此这般,无异于玩火自焚!
“主公,您说这信是铁证,那么在下想问,倘若公与真与逆贼有勾结,缘何不将这书信焚毁,还要把如此铁证留在书房?”
田丰郑重一礼,躬着身子,朗声言道:“这一点完全不符合常理,还望主公能够派专人调查此事,还公与一个清白!”
袁绍狞声喝道:“田丰,你的意思是我冤枉沮授了?”
田丰深吸口气,正声道:“在下没有这个意思,不过此案疑点尚多,主公若草草定罪,怕是会冤枉功臣,令忠臣心寒呐!”
“好!”
袁绍开口答应:“既然你说公与冤枉,那便由你来收集证据,若证明公与着实是被冤枉,还自罢了,若其果真通敌,那么数罪并罚,必死无疑!”
田丰大喜,应命道:“在下必全力搜寻证据,不负主公厚望!”
一旁郭图闪出身来:“主公,兹事体大,在下以为元皓一人不足以应对,图愿意从旁协助,帮助元皓一起搜集证据!”
袁绍大手一挥:“公则忠义,便由你二人负责,彻查此事!”
郭图唇角绽出抹阴鸷,瞥了眼身旁田丰,一揖道:“诺!”
袁绍深吸口气:“将沮授全家入狱,随时侯审!”
亲卫:“诺!”
田丰雷厉风行,立刻开始调查此案。
他在第一时间提审了沮府上下六十余口人,但却一无所获。
除了沮授本人,甚至连沮鹄都不知道,在书房中,竟然还藏有暗格。
监牢中。
田丰与沮授对座,在经过一系列仔细盘问后。
田丰好奇道:“公与,你怎么会突发奇想,命鹄儿往东郡收集情报呢?”
沮授深吸口气,轻声道:“此事说来也巧,元皓通过甄家,购买了大量的纸张,而我却想着通过甄家,顺藤摸瓜,找到贼厮造纸厂的位置。”
“前段时间,从甄家那里获得情报,说由于他们求购纸张甚多,对方让他们到纸厂直接提货,我以为这是个机会,因此便派鹄儿一同前往。”
“唉~~~~”
沮授长吁口气:“谁曾想,这才刚回来,事情便成了这样,如今鹄儿成了自己的什么中间人,而自己竟成了卖主求荣的逆贼!”
说罢,沮授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可悲!可叹!可恨呐!”
田丰皱眉,绕有所思:“难道是......甄家?”
哒!哒!哒!
恰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