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大将军府。
处理完日常的政务,袁绍闲来无事,正欣赏歌舞,享受一日的舒心欢愉。
忽有小吏奏报,说郭图大人求见。
袁绍摆手斥退舞姬,轻声道:“让他进来。”
小吏应声承诺,躬身倒着离开大殿。
没一会儿。
郭图便跟着小吏,来到房间。
袁绍坐正,伸了个懒腰,轻声道:“公则啊,你今日前来,可是有何事?”
郭图来到下首,欠身拱手:“主公,您命在下与田丰彻查沮授通敌一事,如今已有月余,可仍未有半点有力证据,证据沮授未曾通敌,在下以为是否可以结案了。”
“否则......”
郭图面泛一丝难色。
袁绍眉梢一挑,好奇问道:“否则怎么?”
郭图欠身言道:“否则邺城人心惶惶,始终不得安定,如此怕是不利于内部团结,因此在下以为是时候结案了。”
袁绍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可转而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妥:“可是公则,此案仍有诸多疑点,未经查明草草定案,只怕会冤枉功臣!”
“冤枉功臣?”
郭图一副『呵呵哒』的表情:“如此铁证如山,主公,您竟然觉得沮授是冤枉的?定是那田丰在主公面前说了些什么。”
袁绍闻言,顿时惊诧!
他的确是听了田丰的辩解,方才又给他宽限了些时日。
可如今郭图竟然这么说,难道其中会有些什么故事?
郭图深吸口气,欠身拱手道:“主公,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袁绍一挥手:“但讲无妨!”
郭图顿了顿,轻声道:“主公,其实早在月前,图便接到线报,元皓曾在监牢中审沮授,二人大肆谈论当今局势,说主公......”
袁绍脸色骤变,剑眉紧凝,贴着鬓角拔剑冲天:“说什么?”
郭图忙装出一副慌张的模样,欠身拱手:“还望主公恕罪!”
“恕什么罪?你又没罪!”袁绍挑起了怒火,正襟危坐,“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郭图尴尬道:“那田丰说......说......”
袁绍:“说!”
郭图这才脱口:“他们说主公忠奸不辨,一意孤行,远不如兖州的王昊贤明!”
袁绍月匈口怒火噌得就窜到了嗓子眼里:“什么?”
郭图虽在下首,但依旧能感受到袁绍那熊熊的狠意!
大事可期矣。
郭图忙欠着身子:“主公,在下听闻此事,也是非常恼火,但当时由于查到了某些人暗通王贼,因此便将此事遗忘脑后,还望主公恕罪!”
袁绍狞声道:“好个田丰!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妄议本将军,公则,你即刻带领亲卫军,将田丰此獠给我押入大狱,既然这二人惺惺相惜,那就让他们作伴去吧!”
郭图暗喜,立刻应承道:“诺!”
说罢,躬身退出了大殿。
监牢。
镣铐的声音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