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离开以后。
黄承彦便返回了内宅。
突然。
一个声音响起:“爹爹。”
黄承彦转过身来,淡笑道:“月英,是你啊,怎么了?”
黄月英双眼绽放着神采:“襄阳大儒峰会,会在咱们黄府举办吗?”
黄承彦嗯了一声:“没错!五天后,泰山会来一些人,咱们襄阳的儒生也会来此,人数大约会在一百五十人左右。”
“你打听这个干嘛?”
黄承彦好奇道。
“不干嘛!”
黄月英显得很兴奋,他大眼珠子极为水灵,在眸中打着转,试探性地问道:“爹爹,那镇国公王昊会来吗?就是那个做出《陋室铭》的镇国公王昊!”
“会来!”
黄承彦倒是没有多想,脱口而出道。
“真是太好了!”
黄月英真得非常兴奋,喜上眉梢,含情脉脉。
黄承彦突然感觉到一丝丝不妙:“月英,王昊可是镇国公,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你还是在爹爹跟前,做爹爹的小丫头吧。”
黄月英又岂能不知道父亲话中含义,不过她却没有丝毫伤心,因为这些年,这样的话,她已经听出了茧子。
自家爹爹那是颇有素质的,那些没素质,乱嚼舌根子人的实在太多了。
黄月英便是再有脾气,也被这些垃圾话,彻底抹平了棱角。
寻常的讽刺,她已经完全不放在眼里了。
可是......
寻常人的讽刺,她是可以丝毫不介意。
但黄月英扪心自问,若是王昊见到她这般模样,会不会......
那时的自己,可还能像现在这么淡定?
不知为什么。
黄月英心里陡然间生出一丝丝苦楚。
多年以来的惆怅感,再次萦绕在心里。
知女莫若父!
黄月英脸上闪过的一丝不悦,被黄承彦极其敏感地捕捉到了。
可他又能如何,只能叹口气,安慰道:“没关系,月英,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你都是父亲最爱的女儿,父亲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黄月英强行挤出一抹笑容:“父亲,女儿没事,到时候女儿会躲在屏风后面,远远地瞧上一眼即可,女儿也不敢奢求什么!”
此刻,黄承彦心里五味杂陈。
他深吸口气,郑重道:“女儿放心,爹爹一定帮你找个玉树临风,配得上你的夫君!凭你的才华,绝对担得起这样的夫君!”
黄月英嗯了一声,转身便回到了闺房。
从第二天开始。
黄家便进入了紧张的布置当中。
毕竟是襄阳的世家豪族,人首足够,又有身旁的朋友帮忙。
才三天的时间,便将前厅装扮得有木有样。
大儒集会,自然少不了诗文唱和、饮酒作乐,一些应该备好的东西,也全都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彻底解决。
第四天,司马徽等人亲自前来参观了一番,又对一些细节做出了轻微的调整,忙碌了最后一天,终于将场所的布置完成了。
襄阳大儒峰会当天。
从荆州四处赶回来的儒生,早早便赶来了黄家。
整个黄家张灯结彩,仿佛比过年还要喜庆。
司马徽、庞德公、黄承彦三人代表襄阳本土的学子,站在门口迎接四方宾朋。
“康成兄莅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茶水已经齐备,快快入内。”
“......”
“卢尚书百忙之中,能抽空参加大儒集会,某荣幸之至。”
“哪里!能得水镜先生相邀,卢某又岂有不来之理啊!”
“......”
不远处,驶来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