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温珩转身要走,东宫的侍卫排成一排,横加阻拦。
“六弟急什么,本王听着假山后像是月儿的声音,声音有点怪,怕是不舒服。”
人都走到后花园了,萧清乾怎么可能轻易放他走,逼着他往假山后走。
不得已,萧温珩缓步走向假山后。
阮浮生一行人紧跟着。
行至假山后,萧温珩刹住了脚步,慌忙垂头剧烈地咳嗽起来。
那咳嗽声仿佛要丢了命似地,一声比一声强烈。
萧温珩已经忍不住开始笑了。
女子嘤咛的声音从假山后流了出来。
阮浮生顿感不妙,慌忙推开一行人,匆忙上前。
只是一眼,差点喷出老血,立刻把身上的外衫脱下来,把在男人身下承欢的女人强行拽了出来,从头遮到尾,而后冲着柳氏撒火:“你养得好女儿,还不过来!”
柳白雪仍有些懵,她是来看好戏的,听沉鱼说她跟太子殿设了陷阱,要毁了阮洛月的清白。
老爷怎么能说是她养得好女儿,阮洛月那个小贱人可是大房生得。
寻思着老爷怕是想掩人耳目,维护小贱人,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柳氏上前,猛地把仍沉浸在美事当中的女人拽了出来,故意伸腿绊倒她。
被外袍遮住的女人瞬间摔倒在地,身上的袍子也散开,只剩下凌乱的裙子难以掩体,脸也露出出来。
是面色潮红的阮沉鱼,眼神迷离地趴在地上,双腿不安稳地扭动,望见萧清乾,爬过去抱住他的腿,口中模糊不清地喊着:“太子殿下,妾身还要……”
萧清乾反胃,一脚将阮沉鱼踢开,眼神狠厉:“将这水性杨花的女人和那野男人拖出去斩了!”
东宫可丢不起这人!
话音刚落下,东宫的侍卫已经举刀,将假山后衣衫不整的男人剁了脑袋。
柳白雪护女心切,扑倒在地,手忙脚乱地用掉落在地上的袍子把女儿团团裹住,哀嚎着望着萧清乾:“太子爷,您不能斩了沉鱼,她可是听您了命令才设计陷害阮……”
“闭嘴!带阮侍妾回东宫。”
萧清乾打断了柳氏没说完的话,跟身后的侍卫吩咐,而后匆忙转身逃离,这对母女简直蠢得一模一样!
今日之事若是被阮浮生知晓是他在背后设计,怕是要在父皇面前参他一本。
柳氏瞧着女儿被带走,蹲在地上哭哭啼啼。
阮浮生嫌丢人现眼,强行把人拽走,忧心忡忡地跟萧温珩叮嘱:“王爷若是找到月儿,到将军府报个信。”
萧温珩虚弱点头,若无其事地站在假山前。
等人群散尽,若风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身后。
“王妃可还好?”
一双凤眸讳莫如深,薄唇边勾起不明以为的笑意。
“仍在昏睡。”
若风简短回答。
“王妃出了宴会厅所谓何事?”
萧温珩将帕子放在宽松的长袖间,微微挺直了身子,望着假山后的一片狼藉。
眸间一闪而过的算计。
若风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阮家小姐没一个知书达理的,三小姐水性杨花,大小姐臭名昭着,唯独二小姐自幼在尼姑庵,性子不明。
“说。”
萧温珩惜字如金,冷漠开口。
“回主子,王妃将贴身的香囊给了七王爷。七王爷功力深厚,不敢靠近,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
若风将看到的事情一一汇报。
阮家那恶女要是敢背着主子做什么不知廉耻的事情,他若风定然第一个砍了她。
“咳咳……”
萧温珩再度咳嗽,来不及拿袖中帕子,唇角已经染上了一抹嫣红。
若风刚想再说什么,听到不远处有动静,瞬间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