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有点话语权的也就是远在边疆的哥哥,阮铭城。
可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她当真是愁啊。
一路唉声叹息,到了珩王府立马收了情绪,把肩头的人叫醒。
下马车时,珩王府门口多了个陌生面孔,倒也是一表人才,比起若风斯文内敛许多。
听若风称呼他百里。
“王爷,您回来了。”
若风和百里上前搀扶。
被萧温珩躲开了。
“为夫要阮阮搀着。”
他眼巴巴地盯着刚跳下马车的某阮。
她人没站稳,就被黏上了。
“萧温珩,你少装柔弱。”
她抽了抽嘴角,到了珩王府了,突然开始装柔弱。
装给谁看呀!
“阮阮,方才为你出头,现在心口疼得厉害。”
萧温珩柔弱不能自理,软绵绵地依着她。
珩王府的吃瓜群众围观大型撒娇现场。
元一跟在身后,默不作声地望着,紧跟其后。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暮秋如同风一般,狂奔而来。
一望小姐身边粘着不放的王爷,只能远远地望着。
她也想抱小姐来着。
“小秋,你的手怎么样了?”
阮洛月把娇气的人安置在椅子上,第一件事儿就是关心暮秋手上的伤。
“没事,我皮糙肉厚的,不怕疼。”
暮秋笑呵呵,他们农家人习惯了,干农活总是会伤着。
不就是被烫了手,不碍事。
“怎么这么不小心。”
某阮忍不住唠叨两句。
她这王妃,没人伺候也罢,尽是伺候人了。
“王妃,是我不小心烫了小秋,你罚我就是。”
元一上前解释了缘由。
早膳,她不小心碰洒了烧热的油,烫伤了暮秋。
“小姐,元一也是无心的,你不要罚她。”
暮秋善良,帮着给元一求情。
“小姐什么时候说要罚了?快去准备晚膳,小姐都要饿死了。”
阮洛月瘪嘴,她可是饿了一天的肚子。
本来寻思着能在皇宫蹭上一顿满汉全席,没想到出了那档子被人陷害之事。
主仆俩正亲热,耳后咳嗽声不断。
“咳咳……”
“你就别装了。今日你大闹皇宫之事,恐怕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谁还信你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病秧子。”
阮洛月没好气地怼了一句,扬长而去。
装什么小绵羊,就是只大尾巴狼。
她前脚刚离开,萧温珩即刻起身,威风凛凛地去了书房。
若风二人跟着去了。
进了书房,百里将一破旧的木盒子放在了书桌上。
“主子,这就是属下从宫里的老太监那儿得来的东西。老太监不敢回南曙作证,怕遭了血光之灾,只是将您母妃的遗物交给了属下。”
百里谨慎说话。
萧温珩凤眸微眯,翻开了木盒子。
盒子里是些孩童的小衣服,小鞋子,还有些许书信。
他逐一端详,细细地摩挲,翻开了揉皱的信纸,眉头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