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洛月:……
这不是坑钱?
鬼市一趟,空手而归。
阮洛月多少有点失落,本来以为可以差到买蛇人的信息。
兴许是谋害她的人,提前销毁了所有的证据,让她无迹可寻。
不过她到底是得罪了何人,竟然让对方下此毒手,该不会跟在珩王府刺杀病美人的是同一拨人?
她正垂眸沉思,稍许忽视了身边人。
阮铭城上手就提溜了她的耳朵,“阮包子,大哥跟你说话呢,怎么不理?”
这妹妹自从出了鬼市就心不在焉地,他前前后后喊了她几次,都不见她应声。
阮洛月是吃疼,然后从沉思中缓过了神。
“大哥,你说到底是谁买走了所有的黑花蛇?”
她好奇哥哥的想法。
早先她是有些误会阮铭城了,还以为他真得是来买蛇泡酒的,不想他不正经的表面下是颗睿智的脑袋,一进鬼市就打听起了黑花蛇的消息。
“哥哥怎么可能知道,恐怕是个有钱人家。”
阮铭城嬉皮笑脸,没个正形。
阮洛月:……
“哥哥,我们这是去哪儿?”
她注意到马车行进的路线,不是会阮家。
“大哥要去景王府一趟,顺便带着你去,毕竟阮家军归于景王可是你的杰作。”
阮铭城笑得别有意味,并有狐疑的眼神打量着她。
那种狐疑并没有掩饰,而是明目张胆的,看得阮洛月都有些不自在了。
“哥哥,你看什么?”
她几乎都要被盯出个窟窿了。
自从阮铭城从边疆回来,这是第一次用这种眼光看她,似乎是想把她的灵魂都看穿了。
“大哥在想,阮包子是什么时候长大了,性子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大哥都有点不认识了。”
阮铭城继续是审视,有些类似于灵魂拷问。
他虽然一直在边疆,可十五岁以前是在帝都,自妹妹出生就在她身旁了。
阮家嫡女是出了名的顽劣恶毒,嚣张跋扈,二岁起就会抢其他孩童的玩物,三岁时直接打哭了尚书家的五岁的少爷,四岁时已经是令人生畏的孩子王。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靠头脑说话的女孩子,而是一个靠拳头解释道理的莽撞小姑娘。
可眼前的妹妹却机智地想出了化解阮家危机的法子,为了自保,归降于景王。
景王是最有利的储君人选。
“哥哥,说得都是什么话,我还是我呀,一直都是我呀。”
某阮有些心虚了,难道阮铭城看出了什么端倪?
阮铭城爽朗地哈哈大笑,戳了她的眉心,“大哥当然知道你是阮包子了,就是颗丑了点的包子。”
“大哥听说你心悦景王,大哥也觉得景王不错,只有景王这般权势滔天的人才配得上我们阮家的嫡女。”
阮铭城认真地分析,一丝不苟,没有丁点玩笑的意味。
正当某阮感慨大哥终于说了句人话时,他的话锋陡然回转。
“也只有这样,没人敢说你丑。”
阮铭城不紧不慢地又补充一句。
某阮白眼一翻,险些噗出老血。
她正想为自己的盛世容颜辩解两句,阮铭城已经掀开了马车帘布,自言自语:“看来是有人先我们一步到了。”
闻言,阮洛月跟着望了一眼,景王府外停着一辆眼熟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