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寒断言,阮铭城虽然骁勇善战,可手下无人,一人也撑不了多久。
“南曙恐怕是不会派兵了,你速回北楚,从北楚调三千精兵赶往边疆,去营救阮铭城。”
萧温珩沉闷,南曙若是真想派兵,当初就不会让阮铭城独自去南边。
萧钰到底是帝王无情,即便阮家交出了军权,仍然不肯放过阮家。
“我这喜酒还没喝到醉,你就赶我走?我可没那么随便。”
宁修寒不依,他堂堂北楚的太子爷,就是这么被呼来唤去的。
出事的又不是他北楚子民,南曙的将军落难,管他什么事。
“少废话,快点去。”
萧温珩抬腿蹬了宁修寒一脚。
一点好脸色都没给。
“南蛮士兵身强力壮,把若风百里给我防防身呗,我救得可是你大舅哥。”
宁修寒嬉皮笑脸地讨要。
“百里不行,他有伤在身,让若风随你去。”
萧温珩沉眸,阮铭城征战沙场多年,但愿可以挺得到北楚的援军。
他不想小娇娇被伤着心。
要到了若风,宁修寒自然是心满意足,屁颠屁颠地摇着扇子走了。
喜宴上正是热闹,突然有人通传,说是三王爷驾到,当即就吸引了宾客的主意力。
萧清乾大摇大摆地登堂入室,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主子,怕是来闹事的。”
百里戒备,护在萧温珩身旁。
萧温珩冷眸,凌冽的视线凝着萧清乾。
他可没有宴请任何一个萧姓人。
“六弟,怎么娶妻也不通知三哥一声?”
萧清乾大笑着走来,一副两人兄弟感情很好的样子。
行至萧温珩面前,压低了声音,洋洋得意地讥嘲:
“是觉得丢人吧,毕竟娶得是三哥用剩下的女人。帝都谁不知道,阮洛月仰慕得是我,投怀送抱的事没少做,连自己都给了我,你是被人带了绿帽……”
正在大放厥词,被踹了一脚,整个人飞了出去,撞翻了一桌酒席。
萧温珩墨色的瞳子,氤氲着浓郁的戾气,再加上一身红衣喜服,像极了娶亲的地狱阎王。
“让诸位宾客看笑话了。百里,三哥身子不好,送他回府。”
他邪肆地挑着唇,狗东西以为他现在还会任人欺负,还敢来他的婚宴挑事。
萧清乾哪里敢让百里搀扶,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把家仆推到面前,挡住百里,大肆地 叫嚣: “萧温珩,你是想造反!本王要到父皇前参你一本,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兄长的。”
一边大声威胁,一边打量着萧温珩,他被禁足不过一个月,这病秧子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地,都敢动他了,这还是当年那个任人欺负的病秧子?
母后要他来搅乱病秧子的婚事,他可不能空手而归。
“本王今日大喜,开门迎客,唯独不欢迎别有用心之人。”
萧温珩泰然,没有丝毫的慌张。
一身傲然地站在厅中,周身也萦绕着无形的压迫。
“六弟这就过分了,三哥分明是关心你。怕你娶了个被匪徒糟蹋过的媳妇还不自知。”
“这帝都还有谁不知,阮家小姐被土匪绑走了,再回来时,衣衫不整。”
“三哥瞧着阮家人就是欺负你不受待见,将这么个不干净的女人塞给你,三哥可都是为了你好。”
萧清乾当众大放厥词,滔滔不绝。
阮浮生气得踉跄几步,拎起院中棍棒,一棍子朝着萧清乾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