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砍进了行刑台,震得两个刽子手根本握不住刀柄,各是后退几步。
“本妃要重新调查此事,行刑延后。”
阮洛月冷眸望着左宵。
“此事已经成定论,没有什么好调查的。”
左宵坚持。
“区区一个侍卫,竟然跟本妃如此说话,难不成想要造反,都敢违抗皇命了。若是背后真有隐情,滥杀无辜,岂不是坏了皇上的英名。”
阮洛月冷笑,字字逼人。
左宵哑口无声,可他做不了决定,朝着不远处的酒馆看去。
见酒馆中的男人点头,方才答应了延缓行刑。
……
萧景琰独自坐在不远处的酒馆中,慢条斯理地喝酒。
他在等人,等该来之人,当然也等到了。
一袭白衣的男子坐在了他对面。
“六哥,本王分明提醒过你,不要自不量力地掺和不该掺和之事。”
萧景琰放下手中的酒杯,抬眸望着对面的男人。
“七弟,何为该掺和之事,何为不该掺和之事?本王不甚理解。”
萧温珩慢条斯理,一副慵懒矜贵之姿,食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
“六哥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本王话已经到了,六哥再不规矩,下一个被砍头的说不定就是站在刑台上的人。”
萧景琰威胁,珩王府最近的小动作太多了。
当真以为他是瞎子,他答应过父皇只要萧温珩不插手政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惜了萧温珩不守规矩。
南蛮那边线报,北楚的军队近来不断地出现在三国地界之处,要是说与萧温珩没点关系,他都不信。
他深知萧温珩跟北楚太子宁修寒交好。
“这是你第几次拿阮阮要挟本王了?当初要强娶阮阮,也是故意激怒本王,七弟这是小人之举。”
萧温珩手指上的动作停了,把玩着指间的玉指环,凤眸微微眯起,狭长的眼尾上扬。
“本王心仪阮家小姐,上门提亲,怎么会是故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萧景琰重新给自己满上一杯酒,送到嘴边。
脸色稍微有些不悦。
萧温珩爽朗地笑了,狠厉的言语如同利剑,带着弑杀的力度, “既然心仪她,又为什么攻击阮阮,七弟的爱好可真是变态。”
靠近小娇娇分明是为了试探他,却说得如此地冠冕堂皇。
一个男人怎么会对自己的心仪的女子下毒手。
萧景琰捏紧了手中酒杯。
“你跟萧钰倒是相像,不亏是亲父子,为了江山可以不择手段。”
萧温珩又补上一句。
萧钰为了江山,同样不管不顾他母妃的痛苦。
强行娶了他母妃,却让母妃惨死在宫中。
萧钰口口声声说不知道,未免太过于虚伪,分明是因为懦弱不敢跟南宫家对抗,对他母妃的处境睁一眼闭一只眼。
他厌恶极了自己跟萧钰有骨血之情。
萧景琰仍旧是沉默,手背已经爆起了青筋。
“丑话说在前面,不管你跟萧钰在密谋什么,不要再动阮家人,否则本王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萧温珩的凤眸一改慵懒,瞬间冷冽。
“那本王奉劝六哥一句,不要自不量力。”
萧景琰不受威胁,啪地捏碎了手中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