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之于萧钰,就是喉咙里的刺,不上不下,格外地让人难受。
而她铁定了心,就护着病美人这个小可怜了,想动他,她不答应。
“你,你……大丈夫不与你这小女子讲道理。”
阮铭城嘴硬,可心软,说不过自己妹妹,只能是落荒而逃。
他走在前,陆然跟在后,寸步不离。
他停下,陆然也停下。
“你总跟着我做什么?”
阮铭城郁闷,回头望着陆然,烦躁得很。
陆然不敢说话,立马就跪在了地上。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跪?”
阮铭城郁结地揉了揉太阳穴。
他这么一说,陆然立马又站了起来。
阮铭城:……
“你说,我刚才说错了吗?我们阮家世代效忠南曙,月儿怎么能做北楚的公主。”
他义愤填膺地问着陆然。
月儿那丫头,这是在做傻事。
陆然依旧是不说话,只是听着。
“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
阮铭城的气只能是自己内消了,找了根顺手的棍子,在院子里耍了起来。
陆然旁站,安静地看着。
在阮铭城停下来歇息时,慌忙递了帕子。
阮铭城稍微有些动容,再度问陆然,“你当真想嫁给我?”
陆然卑微地点了点头。
“娶你可以,但是我不喜欢你。而且我是朝廷钦犯,跟着我就是四处漂泊。”
阮铭城没接帕子,粗糙地用袖子擦了汗。
人心都是肉长得,他也可怜陆然,娶了就娶了。只是他不会像萧温珩待月儿那般待陆然。
陆然低着脸,点了点头。
“这两日就把事给办了,你可有亲人要观礼?”
相处的时间久了,阮铭城也不指望陆然会回答他的问题,见陆然摇头,也就明白了陆然没有亲人。
他伸手拽了陆然的胳膊,把人拉着往前走,自顾自地说着:“我阮铭城这辈子只娶一人,只有妻没有妾,现在就带你去见我爹,商议婚事。”
陆然抬头,望着身前男人的背影,眼神有些恍惚不定。
阮家父子讨论婚事,阮洛月自然也被喊了过去。
“哥,你当真决定好了要娶陆然?”
阮洛月又问。
她总觉得哥哥这缘分来得太突然。
“爹说得没错,我们阮家的男人都是顶天立地之人,不能不负责任。”
阮铭城严肃且诚恳。
“月儿,可是有什么想法?”
阮浮生看出了是阮洛月的犹豫。
“婚姻大事,哥哥考虑清楚就是了。”
阮洛月虽然心中有疑,可毕竟只是疑,陆然的确是挺可怜的。
只是迷药出现得太巧合,可陆然给的解释又是合情合理。
听闻若风也是做了调查,陆家的确有陆然这么一个奴仆,娘亲这两日刚被陆老爷子打死了。
“待珩王回府,一家人都在,就把婚事给办了。”
阮浮生也不反对,本身也不是势利之人,对陆然奴仆的身份也没太多看法。
只等萧温珩归来,便将婚事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