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到了百里的飞鸽传书,只有短短六个字,王妃一切都好。
“主子,萧景琰的精兵已经到了,现在正在安营扎寨。”
若风汇报。
闻言,萧温珩上扬了唇角,凤眸深邃不见底,声线低沉道:“终于来了。”
……
北楚,南曙交界处,是一片荒漠,昼夜温差大,白日犹如夏日,晚上却要围着篝火,披上棉袄。
阮铭城常年征战沙场,倒是习惯,夜深时,拎着一壶酒入了主帐,将酒放在了桌上,“喝点吧,夜里冷,暖暖身子。”
萧温珩正是斜靠在椅背上,借着昏黄的烛火,翻阅兵书。
见阮铭城进来,放下了手中古书,拿过酒壶,洒脱不羁地大口喝了。
“少将军,没必要跟过来。”
他放下酒坛,望了阮铭城一眼。
“要不是阮包子担心你,我也没想跟过来。”
阮铭城没好气,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酒坛。
可惜手落空了,萧温珩先一步将酒坛挪走了。
“我的东西,不习惯别人碰。”
他冷漠地提醒。
阮铭城愣是被气得差点跺脚。
这小子霸道是真霸道,说不让见阮包子就不让见阮包子,搞得阮包子是他萧温珩的私有物似地。
阮包子可是姓阮,不姓萧。
“别怪我没提醒你,七王爷是有名的战神,无人是领兵作战,还是胆识谋略都高人一等。”
阮铭城提点一句,萧景琰手里的三千精兵,可都是以一敌百,令人闻风丧胆,周围邻国都敬畏着,年年给北楚进贡。
北楚在新帝宁修寒没登基前,也是低南曙一等,所以才送了公主和亲。
“少将军,这是不看好我?”
萧温珩笑了,玩弄着无名指上的玉指环。
“是。你虽然武功高强,可从未上过沙场,领兵作战,并不是一人之事。明日交战,你可有什么策略?”
阮铭城直言,他就是担心萧温珩,所以跟着来了。
原本不准备插手北楚和南曙的争斗,毕竟他曾是南曙的将军,现在跟南曙的将士厮杀,他跨不出那道坎儿。
“少将军不必担忧。我自有打算。”
萧温珩不说破,泰然自若。
似乎是一切都掌握之中。
倒是阮铭城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在主账里踱来踱去。
这领兵打仗,没点策略怎么行。
萧温珩依旧是旁若无人地翻阅兵书,偶尔喝几口酒。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阮铭城忍不住吐槽一句,唉声叹气地离开了主账。
他前脚走,萧温珩就唤了若风就进来了。
“主子有什么吩咐?”
若风一改往日的轻装,换了身厚重的铠甲。
“传书商会,让赵钱孙李按照计划行事,你子时后去接应。”
萧温珩有条不紊地吩咐。
“主子,萧景琰的军队就驻扎在通往南曙的路上,要绕道走山路方能到南曙,来回算起来至少要一天一夜的路程。”
若风担忧,他走了之后,主子身边没人,他不放心。
毕竟萧景琰的实力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