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阮铭城早早整装,准备班师回洛京。
萧温珩握着阮洛月的小手,将人送到马车旁侧。
“切记,不可再乱跑,有什么事去找宁修寒,他会帮你。”
他不放心,原本昨夜交代过的话,今早又重述了多次。
阮洛月只是点头,望着自家的傻男人,笑得合不拢嘴。
被他前前后后叮嘱了数遍,方才钻进了马车。
“阮阮就暂时交给你了,保护好她。”
萧温珩严肃命令,眼神的压迫感超强。
本来回洛京是挺简答的事,愣是被说出了行军打仗的紧张感。
“放心,阮包子是我妹妹,我会保护好她。”
阮铭城豪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阮清姝也是你妹妹。”
萧温珩漠然地冷怼,嫌弃地打掉了阮铭城的手。
阮铭城尴尬了,他这妹夫倒是看得透彻。
启程大约有一盏茶的时间,若风骑着马追了上来。
“王妃,我有话跟你说。”
若风跟马车并行。
阮洛月从马车里探出脑袋。
“王妃,请您一定要救活暮秋。”
若风的声音里有哀求,阮洛月听得。
……
回洛京的马车,只有一辆,阮清姝和阮洛月同乘,阮铭城带着侍卫护在左右。
马车里的气氛并不那么好。
“阮洛月,你到底想怎么样?”
阮清姝是被五花大绑,麻绳勒得脚腕手腕都渗出了淤青。
为了防止她伤阮洛月,萧温珩命人喂了她大剂量的软骨散,别说是伤人,现在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
“不想怎么样,就是请你帮个忙。”
阮洛月娇俏地抿唇,懒洋洋地靠在马车上。
“这就是你请人的方式?”
阮清姝怒目,眼神恨不得将眼前的女子千刀万剐了。
一个恶人却过得逍遥自在,凭什么!
阮洛月点头,病美人是谨慎了点,毕竟她有被阮清姝伤过的先例。
“省点力气,先睡一觉。回洛京,要几个时辰的路程。”
她没想跟阮清姝吵架,不如彼此都闭嘴,养精蓄锐。
阮清姝显然不想闭嘴,疾言厉色地质问:“你们把七王爷怎么样了?珩王是想勾结北楚灭了自己的国都吗?愚蠢至极。”
阮洛月:……
真想缝了大女主的嘴!
“何为自己的国都?南曙可有人将阿珩当作自己人?阮清姝,你们古人不是最重女子贞洁,既然嫁给了南宫瑾,相夫教子不好吗?”
她本不想搭理,可却忍不了没有资格的人叱责病美人。
他被逼如此,为何不能做反抗?
“他杀了自己的亲兄弟?本就是罪人。如果放任,岂不是有更多兄弟自相残杀之事。”
阮清姝义正言辞地指责。
“可笑。萧清乾折磨他十多栽,你说阿珩是罪人?对他犯罪的人,为什么不能杀?南曙皇室全员恶人,你不厌恶,为何厌恶一个可怜人?阮清姝,亏得你深明大义,却强加罪责在一个只不过是自我保护的人身上。”
阮洛月也是不甘示弱地回怼。
说起放任,是所有人先放任萧清乾欺负病美人在先。
阮清姝沉默了,没有再说话。
马车里稍稍地安稳了片刻。
走了将近一半的路程,车队暂时停止前进,稍作歇息。
阮铭城拿了些水和馕送到了马车里,递给了阮洛月:“阮包子,吃点东西,瞧着脚程,傍晚才能赶回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