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呼呼的刮着,冰风雪暴从天而降,梵风一直浑浑噩噩的意识海里终于出现了一道意念——“冷”。
很冷!自己就好像被冰冻住了一样。
那种感觉,就好像极地冰窟里被冻住的沙丁鱼,包括灵魂在内,一动不能动。
梵风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事情。
自己被人五花大绑好像宰牛一样捆在一个诺大的木板榻上,四肢和脖颈被三指粗细的铁链里三层外三层的捆缚着,不时的还有人拿冰水往自己身上灌,万年雪山的天气,尿一泡都能冻成冰棍,更别说这么往自己身上灌水了,那是一灌上去,立马结冰。
梵风全身上下都被冻成快有三指厚的冰铠,而更让梵风惊奇的是,自己周身上下一道道冰铠,居然在缓慢的融化,呲呲的声音里,放佛自己周身就是一个烧红的烙铁。
“醒了啊!”
梵风艰难转了转眼珠子,GSD正拿着一把滴血的短剑,朝着自己灿烂笑着、
老瞎子拍了拍梵风的脑袋,“你小子真的是福大命大,人的气血都敢乱吸收,这样蕴含着杂念和怨气的血气之力,一旦涌入你的身体,就会给你的灵魂带来庞大的压力,这种压力之下,你很有可能会变白痴或者说直接变成没有意识只知道杀伐的血魔,不过还好,你导师我人脉渊博,招来了班图族族长钝器剑圣布万加来给你治疗,布万加,来和我的得意门生打个招呼。”
一个巨汉转过了身子,他那恍如雄牛一样的肌肉发达的好像面包一样的腹肌看得梵风眼中嫉妒,布万加手里提着一把牛耳尖刀,一边刷刷的刮着,一边道,“感激的话就不用说了,老实说你的这个导师非常的不要脸,以前的时候,我可以理解他还没出名,不怕丢脸,现在出名了,满阿拉都知道他的名号,他却是烧了我的马厩,也要把我印出来,对了,你现在欠我五十个崭新马厩的金币,等你恢复过来,记得给我马厩的钱,我们班图族,有一是一,有二是二,绝不含糊!”
说到最后一个字,布万加一刀戳进了梵风的鬼手上,梵风的鬼手一刀血管崩开,血好像小溪一样呼啸窜出。
梵风眨了眨眼,旁侧GSD道,“看看,我这徒弟杠杠的,钱财在他的眼里就是一堆垃圾。”
梵风又狠狠眨了眨眼,眼神朝着布万加和GSD的手看去,那眼神凶狠的好像吃人一样。
GSD扬了扬手里的短剑,然后笑看着梵风,“你是说我吗们在做什么?我们是在救你啊,你现在这个状态传统的说,就是走火入魔,心魔入魂,需要放血才能救治,把你吸收进身体的那些人的怨血给放出来,然后你的身体才能恢复健康,你明白吗?”
一侧打下手的布万加也端着一个木桶迎了上来,笑道,“你看看,这木桶里都是你的血,这血都是黑色的了,我真的想不通,狂战士的血居然是这个颜色,对了你要对我们的救治有自信,我怕你受不住痛,就给你找了冰水把你全部身子都冰冻住,这样麻痹效果下你感受不到疼痛,放血才能安稳进行,大哥,我们这样放血要放几天啊……”
布万加一边熟练的给梵风开口子放血,一边道,“十天吧,滴血滴十天,如果十天后不滴了,就把他放下来,他应该就好了,当初给卢克西放血的时候,可没这么好的条件,不过卢克西也真的是一个合格的鬼剑士,不管割了多少个口子,愣是一个疼字都没叫出声,你看看这小子,我们都用冰块麻痹了他的神经,他还恶狠狠盯着我们,臭小子,真是不识好歹!”
而梵风是怕疼的人吗?当然不是!
梵风看到了布万加这家伙不干净,他的那把刀是带着一嘬马毛的,一看就是修马鬃的刀,而他看也不看在桌案上一拍,直接就扎进了自己胳膊上,我的天啊,大哥,你确定你是再救我而不是在害我吗?那刀最起码的你得清洗一下毫不,你这么清洗都不带的,直接一刀戳进来,不会感染了吧,老大,这是做手术,不是杀猪,麻烦你们能不能严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