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晋南听老爷子那么一说，点点头，“好的，我有分寸。先把物业公司这一块让他试试，难度小，总体关联度也小。”

几人都没意见。

正事结束，开始转移话题。薛晋北斟酌了一下，郑重地开口，“爸，小婉肚子里这胎，B超看了还是女孩。我们决定，还是要生下来。前面两胎都是剖腹产，这胎生产的时候，我想交代医生把绝育手术一起做了。”

薛老爷子愣了一会儿，“你就一个儿子，太少了。”

薛晋北：“儿子要好的话，像我们浩儿，一个就够了，不好的话，生一箩筐只会把老子气死。”

薛老爷子也不再坚持，“你要决定了的话，别怪我以后厚此薄彼。”

薛晋北：“不会怪你。钱财要自己去挣。不过爸爸，你要对妈妈好一点。”

薛老爷子瞪眼，“我什么时候对你妈不好了？”

薛晋北：“听老家的客户说，你花钱买了骨灰。”停了一下，他继续说道，“百年后，怎么打算？”

薛老爷子沉默了，良久，吐出了两个字，“合葬”。

“怎么个合葬法？四个人一起吗？”薛晋北这会儿顾不上忌讳了，要没问个清楚的话，那些个八卦万一传母亲耳朵里，恐怕要出事。

“不是四个人。”薛老爷子并不想谈这个话题。

薛晋北却听懂了他的意思，当下拍了桌子，“爸！你过分了！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妈妈吗……”

“啪嗒……”虚掩着的门外传来茶壶掉地上的声音。

薛浩靠近门口，他快步起身推出门去，“小奶奶……”门外是薛晋北的母亲，今天工作人员少，薛晋北母亲担心没有人照顾茶水，自己送了茶来。

薛晋北等三人也到了门外，看着那地上四溢的茶水及面色发白的母亲，薛晋北心想糟糕，母亲估计是听到了自己和父亲的对话了。

薛老爷子动了动嘴唇，想说话，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薛晋北回头拿了手机，扶着母亲回房休息。薛浩与父亲、爷爷告别后，去别屋想看看奶奶和母亲。

别屋的窗外，花香树影，白云蓝天，屋内，收拾得干净整齐，可薛浩坐在这儿，没有感觉到一丝温馨与人气。

两个可怜的女人，房间就紧邻着隔壁，此刻都在休息。薛浩不想打扰她们，自己静静坐了一会儿，出门而去。